闵泽说着,朝夏青看了一眼,果然见夏青藏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,闵泽嘴角带笑,心底冷哼,现在你也知道怕了吗?
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夏铳对闵泽问道。
闵泽一笑,对众人道,“各位,此前玉容小姐曾经亲口许诺,说会嫁给在下,还曾将自己贴身的物件赠与在下,以此作为定情的信物。”
“住口!”夏青突然急切地打断闵泽的话,神情惶恐地对老太太道,“祖母,这闵泽也着实可恶,他即不愿娶六姐,明说也就是了,干嘛硬要把事情赖到玉容头上,祖母您一定要替玉容做主啊。”
说着跪在老太太跟前。
这一幕看在闵泽眼底,更像极了夏青惊慌失措的反应。
老太太恨不能把闵泽撕成碎块儿,九儿是什么人,这么些年来何曾有一步行差就错,分明是他们不省心,偏偏一个两个的都来找九儿的麻烦!
“闵泽,你既然不想娶冬盈,明说也就是了,何苦要来冤枉玉容!”老太太不悦地道。
夏铳一笑,上前一步对闵泽道,“闵泽,既然祖母不相信你,你何不把你说是的证物拿出来,让大家看看。”
“好!事到如今,是你逼我的!”闵泽说完,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递到夏盛面前,“夏老爷,这些都是玉容亲手送给在下的东西,若不是因为我二人关系匪浅,试问有哪个小姐会将自己贴身的东西送人。”闵泽得意地说。
此时夏盛和夏老太太两人相隔不远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,夏铳和闵泽站在他们面前,而洛氏和夏冬盈等人却还坐在床边,因为冬盈身上有伤,洛氏便和桂嬷嬷合力把她扶上床,好在身上的那些伤口看着吓人,其实也不是很重,且都止了血,没什么大碍,倒是因为小产,夏冬盈身子失血过多,整个人哆嗦的像个筛子,可洛氏却不敢请人找大夫,只好示意桂嬷嬷把平日里冬盈放在屋子里的药找来,拣那些止血温补的药丸强自塞到夏冬盈的嘴里。
李氏和温月茹远远地站在门口,虽然说温月茹十分担心夏青的安危,可是身为夏盛的一个妾,这种时候,她是没有出声的权利的,所以只是紧张地在门口站着,好在她足够了解自己的女儿,知道夏青不会吃亏,这才强忍着没有出声。
此时闵泽把东西交到夏盛手上,因为跟前当着夏铳,所以洛氏和夏冬盈她们根本就没看清那东西是什么?可料想也知道,一定是夏铳从夏青身上骗来的。
而夏铳也没仔细看,因为这些东西都是经由他亲手交给闵泽的,他一见闵泽把东西交给夏盛,这才转身看着夏青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夏青道,“八妹,事情都到了这一步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还不等夏青开口,倒是坐在一旁的老太太先开口了,“你确定这些东西都是玉容亲自交给你的?”
刚刚闵泽把东西递上来的时候,老太太也的确替夏青担心了一把,怕夏青着了他们的道,可是等闵泽把东西一放到他们面前,老太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,就连夏盛也难得一副愤怒的表情。
闵泽却没注意到老太太的表情,径自看着夏青,道,“千真万确!”
夏青的眼底忽地浮现一抹嘲笑,夏铳一直注意着夏青的神情,此时见夏青一笑,顿时就觉得不对劲儿,赶紧肯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。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,就见老太太猛地把那些东西拂落在地,怒斥道,“满口胡言,还不赶紧将这个腌的畜生拉出去打死算了!”
夏铳一愣,赶紧看过去,见地上的几样东西的确是自己交给闵泽的,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。
夏青赶紧来到老太太面前,“祖母,您不用生气!”
夏青说完看了看闵泽,摇头道,“闵公子,从一开始道现在,玉容都在替你遮掩,可不想你居然存了这样龌蹉的心思,存心败坏玉容的名声,事到如今,有些事,玉容也不得不说了!”
夏青说到这儿,一回身跪在夏盛和老太太面前,“祖母!父亲!其实一直以来与闵泽有私情的人是六姐!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