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许佑墨问。
骆凤鸣道,“大人,从沈公子遇害,到沈夫人来骆家,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两家离得这么远,若不是沈夫人在事先就已经知道沈公子会在这里遇害,又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骆家。”
“自然,我这样说,并没有要怀疑沈夫人的意思,我只是向大人在阐述一个事实,那就是有人在暗处挑拨,先是毒害了沈公子,再企图利用沈公子的死来挑起两家的事端。”
“不错!”范云点头,“骆公子说的对,当务之急,还请许大人尽快找出莫言,捉拿凶手,替我那苦命的莫言讨回一个公道。”
许佑墨不免一阵焦头烂额,转身对范云问道,“不知沈夫人可还记得去贵府报信的人长得是什么样子?”
这个问题刚刚在后院的时候骆凤鸣也曾经问过,所以范云很快就回答,“当时一听到莫言出事,我还哪有心情管别的,着急忙慌的就赶来了,根本就没注意到对方的长相。”
夏青在一旁道,“看来对方早就把沈夫人的反应算准了。”
许佑墨无法,只好另寻他法。
夏青却对许佑墨道,“不知许大人是从何处得知沈公子遇害的事情?”
骆凤鸣一拍手,“不错,许大人是如何知道的?”
许佑墨一愣,“下官也是刚刚接到报案,只是……”
说到这儿,许佑墨皱眉,事到如今,他自然也猜到了这其中的玄机,分明是有人故意引他前来;只是……若沈莫言并没有出事,那则罢了,可今次前来,虽然过程有些诡异,可沈莫言也的确遇害了,身为大理寺少卿,许佑墨职责所在不得不管。
“只是怎样?许大人有话直说无妨。”骆承康道。
许佑墨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骆承康,“大人请看,这就是那人送来的信件。”
骆承康接过来打开一看,眉头就皱起来。
“信上写了什么?”范云问。
骆承康把信交给范云,范云一看手都哆嗦了,这信上写的清清楚楚,说沈莫言在骆家被众人毒杀,要求许佑墨离开带人来骆家拿人,可照这样推算,许佑墨接到信的时候,沈莫言也不过刚刚毒发,是谁的消息这样灵通?
“送信的人呢?”骆凤鸣问道。
许佑墨摇头,“送信来的是街边的一个乞丐,据他所言,是有人给了他一两银子,让他把信送到下官手上,至于对方的长相,那人表示因为对方带着很大的斗笠,所以并没有看清。”
“这事情当真是越来越蹊跷了!”夏青在一旁道,“沈公子来骆家,根本没机会单独接触过任何东西,他所接触过的东西想必此时还未来得及收拾,若大人心底有疑问,不妨亲自找人去验看一下。”
许佑墨听了夏青的话,点头道,“小姐说的不错,即便是没什么问题,按照规矩,未免他人质疑,这程序也不免要走一遭的。”
骆承康自然不会反对,命人带领着许佑墨的人去了沈莫言去过的几个地方,因为事发的突然,沈莫言用过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撤掉,所以很快就被查验了一遍。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。
许佑墨向来谨慎,又专门传唤了刚刚替沈莫言看诊的老大夫,也确切地证明沈莫言的确是中毒身亡。
众人的心底不免多了几个问号,可如今沈莫言的尸体不见了,再多的假想也只是猜测。
“现在已经能证明沈公子不是在骆家中毒,可大夫从沈公子身上验出有毒也是事实,那就只能说明,沈公子是在来骆家之前中的毒。”夏青在一旁开口。
“这怎么可能?”范云一听不悦地开口,“你这话里的意思,难不成还是我自己毒杀了我自己的孩子不成?”
夏青福了福,“沈夫人请息怒,玉容并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就事论事而已,沈夫人自然不会加害沈公子,沈夫人疼爱公子的心,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,这天底下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,唯独沈夫人不会。”
范云的脸色这次好一些,“那你这话的意思是……”
夏青看了一眼旁边的楚河,“二公子,你跟大公子走的比较近,可曾发现这几天公子身边有什么异常情况?”
楚河听夏青这样问,皱眉想了想,“好像也没什么不同。”
夏青知道楚河一向大大咧咧的习惯了,在一旁提点,“你再仔细想想,任何细节都有可能是问题的关键,比如说这几天大公子身边的人员调动,再有就是沈公子身上的衣服配饰有没有什么不同,亦或者这几天有没有为大公子换过什么药材之类的,能接触到药的都是些什么人?”
范云听了夏青的话,到猛地想起一个事情来。
“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,这几天因为要忙着两家的亲事,我见少儿在莫言身边忙不过来,就替莫言多加派了一个人手,不过栓子也是家里的老人了,应该没问题才对!”
龙浔在一旁听范云这样一说就皱起眉头,“沈夫人刚刚说那人叫什么?”
“栓子啊!”范云理所当然地道,“他也算是沈家的老人儿了,以前一直在沈管家手底下做事,也是替莫言跑腿拿药的,如今莫言身边缺人手,新人我怕做不来,就把栓子调到莫言身边听差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