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尽欢突然笑的很是不怀好意,看了看已经有些变色的夏青,慢慢的道,“因为……夏青的字很……特别,而这模仿的人,很显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,不,也可能是对方根本就没想到这信会落在咱们手里。”
他这么一说,柳如眉倒是想起来了,她本来是打算把信留起来的,可是夏青在第一封心中就嘱托自己再每次看过信后一定要把信烧掉。不能留下任何把柄,不然的话被别人发现,对他们二人都不好。
也正是因为夏青的吩咐,柳如眉才会每次都嘱咐彩菊把信烧掉。
一听胥尽欢这么一说,众人才突然恍悟,相处这么久,好像还从未见过夏青的字,这样一来众人心里不免有些好奇,这里面以明郡王最甚,尤其是这其中,胥尽欢居然好像对夏青的事情颇为熟悉。
“既然想证明自己的请白……夏青,只好委屈你现场泼墨现写一次了。”
“不行!”明郡王这话一说完,第一个起来反对的人居然不是夏青而是夏盛。
夏盛也发现自己唐突了,可是一比起让夏青当场写字,这些都是小儿科了,他急走几步过去,对明郡王道,“王爷,九儿的字我最清楚了,是与不是一看便知,至于这字,还是不要写了吧!”他这样说着,额角已经沁出汗来。
明郡王越发好奇,对夏盛道,“你与夏青隶属父子,你说的话,做不得数。”
“那我呢,我与夏青非亲非故,说的话总是有效用的吧!”胥尽欢在一旁说。
“你?”明郡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,“你跟夏青虽然无亲,但是言行过于暧昧,谁又能保证你不会偏袒他。”
明郡王这话一说完,胥尽欢不但没生气,反倒笑了,甚至还挑衅的看了看张昭,张昭气急,哼了一声转过头。
夏青的脸却已经是青红一片。
“还不赶快去准备纸笔。”
夏盛无奈,只得垂头丧气的去书架上拿出几张纸和笔墨,万分沮丧的放在明郡王面前的桌子上。
明郡王看了看夏青,夏青无奈,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,颤巍巍的伸手拿起跟前的毛笔。
明郡王垂眼盯着那只握笔的手,简直比一旁白玉的笔架还要白上几分,那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,悬聚在宣纸上空,迟迟不肯下笔。
胥尽欢在一旁轻声道,“既然注定躲不过,还不如早死早超生。”这句话满满的都是笑意。夏青的眉头微蹙,一咬牙,手腕翻转,刷刷刷地在纸上写了几句话。
随着他下笔的动作,明郡王的嘴巴越来越大,到最后,居然已经不自觉的从椅子上站起来,目瞪口呆的盯着纸看。
柳放他们好奇的要死,可碍于明郡王在前,不该贸然闯过去,见夏青写完后把笔一扔,满面通红的站到一边。
明郡王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。
“这……这就,……这真的是你写的字?”明郡王问。
夏青不答。
胥尽欢在一旁笑了,看都没看那张纸一眼,眯着眼道,“千真万确!”
“这……,可是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夏盛觉得一张老脸都丢尽了,垂着头上前道,“王爷,这的确是九儿的字,千真万确。”
“可是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柳放忍不住走上前朝桌子上看了一眼,旋即忘了什么是礼仪,什么是规矩,上去一把抢过桌子上的纸,上下左右的看了看,“……这,这上面画的什么?”
这是字吗?就算是黄口小儿写的字只怕也比着字好看吧!?
不得不说,夏青的字的确很难看,若说是有什么可取之处,那也就只能说勉勉强强能认出来罢了!
“该不会是你故意写的这么难看的吧?”柳放狐疑地看着夏青。
夏青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。
胥尽欢咳了咳,“这好办,柳公子若是不信,这里就是夏家,去夏青房里找一找,总会翻出几个字的。”
“胥尽欢!”夏青恶狠狠的回头,眼神刀子似的盯着他。
明郡王却好像在这里面嗅出几分阴谋的味道,对小顺子摆了摆手,夏盛无奈,只好领着小顺子朝外走去了。
胥尽欢一笑,毫不躲闪的迎上夏青的视线,里面全是阴谋得逞的笑。
谁让上次他溜进夏青房里的时候,夏青正在桌案上面写字,一见到自己进去,居然慌慌张张的把字藏起来不让他看,这还没什么好奇怪的,可怪就怪在当时夏青的脸上红的几乎能冒出火来,这就不能不好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