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息靳扶着凌浅脖颈的手顺着她的身线滑至腰窝吃,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。用力掐了一把。“啊!”凌浅蹙眉,吃痛地叫出声。腰窝处的伤口生生被顾息靳掐的生疼,她感到自己伤口好像又撕裂了。可这不是在做梦嘛,怎么还这么痛啊。在凌浅叫出声的那刻,顾息靳的手收了回来,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,转身出去。凌浅脑袋昏昏沉沉,她翻着身子,背对着门口,侧着避开刚刚顾息靳碰到的位置。后半夜,凌浅半梦半醒间,感觉有冰凉的东西在背后敷着,清凉好闻。刚敷上凌浅便觉得身后的痛感减轻了些,过了会,温热的触感从背脊中央逐步蔓延至腰窝。再后来,凌浅做了另一个梦。顾息靳不知在何时看见她背后纤长的伤疤,她不敢去顾息靳脸上的表情,连她都觉得触目惊心的伤痕,顾息靳只会是嫌恶。可她还是好奇,顾息靳眼神中会不会有一丝心疼,就算不会心疼,怜悯也可以!她抬眼对上顾息靳的眼神,那颗抱着一丁点希望的心瞬间坠入冰窖。果然,除了厌恶、嫌恶再无其他。凌浅猛地惊醒,长舒一口气,好在是梦。她慢慢翻身平坐起来,视线看向朝着门边的真丝床单,平整没有褶皱。果然,是梦!顾息靳怎么可能会问她谁帅这种问题,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俯身去问她一件这么无足轻重的事情。凌浅扯着嘴角自嘲,他怎么可能吃醋啊!在七年的追求你,凌浅什么方式都用过,包括在顾息靳面前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。南城酒吧包厢。凌浅斜躺在酒吧包厢里,手里握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,杯中红酒摇晃,包厢里灯光闪烁,杯中的红酒泛起稀碎的星点。她拿着酒杯晃荡着,递到身边的唇边,贴着那人的耳边,轻声说着。身旁的人受宠若惊般接过她手中的酒杯,一饮而尽。“哎呀,我还要喝呢,你怎么就直接干了啊?”温顺的声线夹着娇嗔看着身旁的人说道。声音不大不小,包厢里的众人纷纷看向凌浅,表情错愕。南城凌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,嚣张跋扈,什么时候用这般娇滴滴的声音对别人说过话。不少人开始打量着坐在凌浅身边的那个男人,穿着休闲的西装,看着挺帅,但是给人一种小白脸的感觉。小白脸又怎么样,只要凌大小姐喜欢就行。包厢内的一些男人纷纷向坐在凌浅身边的人投去艳羡的目光。“息靳,你不上去拦着,凌浅好像喝醉了,把旁边的人认成你了?”周晏城撞了下身边人的胳膊提醒。顾息靳掀眼皮朝着凌浅的方向扫了一眼,淡淡开口,“不需要,她没醉。”声音不大,刚够周晏城听见。坐在周晏城对面的凌浅往身旁的人怀里钻,嘴里说着话,惹得身旁的人发出一阵笑声。顾息靳放下手中装着香槟的酒杯,起身。周晏城看着他的动作,眼神满是期待,果然嘴硬,现在忍不住了吧。顾息靳朝着凌浅的方向走去,在包厢桌边停住脚步。这个位置离凌浅最近,正对着门口,直接可以拉着美女直接跑出去,息靳果然有一套,周晏城心想着。顾息靳侧身看了眼桌上放着的酒杯,径直走出包厢。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凌浅。包厢门拉开的瞬间又合上,凌浅嘴角的笑消失,眼里一阵阴霾,坐直身体,正起身。小白脸见她起身,连忙伸手想要把她重新揽入怀中,被凌浅推开。小白脸脸色发白,凌浅起身看着愣在那的人,“滚远点,别烦我!”说完便拉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。咚咚!卧室门被人敲响,“凌小姐,你醒了吗?”张姐站在门外询问。凌浅的思绪被拉了回来,她起身把门打开,头探出去,“有什么事吗?”张姐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,愣了会,“你背上的伤得搽药。”凌浅错愕,她怎么知道我背上有伤。张姐看着面前的凌浅蹙眉盯着她手里的药没说话。“柳条抽打在身上虽然不会出血,但是不抹药的话恐怕会留疤。”张姐继续说着。凌浅悬起地心落下,眉间舒展开,“哦,那你把药给我吧。”她手伸了出去,张姐手中的药瓶依旧握在手中。凌浅疑惑地望着她,“凌小姐,背后的伤不好擦,还是让我进去房间给你涂吧。”张姐紧了紧手中的药品。话落,凌浅空着的手急忙护住后背,整个人往卧室里缩。“你……你还是给我吧,我能自己上药。”凌浅避开张姐的视线,沉声说着。张姐皱眉犹豫了一会,把手中的药瓶递了出去,担忧的看了眼凌浅,慢慢带上房门。凌浅等张姐的脚步声走远后,走到镜子面前,解下真丝睡衣,拧开瓶盖。手指慢慢从药瓶里挖出一小块,揉搓在指尖。斜眼看着镜子中的抽痕,有深有浅遍布着白皙的后背。凌浅指腹的药膏顺着痕迹轻轻涂着,清凉的味道窜入鼻腔。“好熟悉,这味道在哪闻到过?”凌浅低喃。好一会她才把背后的伤痕涂的七七八八,背后的手收了回来,把睡衣穿上。凌浅换好衣服后走出门,对面的门敞开着,张姐正在里面打扫卫生。她慢慢走了进去,“张姐,谢谢你给我的药。”张姐停下手中的动作,“凌小姐,这药膏是顾二少爷让我给你的,还特意交代了让我给你上药。”说完,张姐难为情地挠着头,毕竟自己只是把药送到,并没有帮凌小姐涂药。凌浅双眸微闪,明白她的顾虑,“没事,如果他问起你,你就说你已经帮我涂完药了。”张姐点点头,“好的,凌小姐。”正准备转身出门时看着沙发前的茶几,烟灰缸里堆满烟头。“张姐,顾息靳昨天睡在哪?”凌浅冷不丁地开口。这间房的陈设明显就是一间办公室,顾息靳昨晚压根就没进过她房间,难不成是在这里睡的?“顾二少爷应该是在这睡的吧,我今早打扫房间的时候看见他从这间房出来,还吩咐我把房间打扫一下。”凌浅盯着桌上的烟灰缸,转身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