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英济若有所思道:“而你一路上匿影藏形、多方辗转,为的就是不被宁王的耳目发现踪迹,以免不必要的危险。”
严嵩对韩英济点了点头:“正是。”
“难怪先生刚才会问我们是不是来取你性命的,原来你是把我们当成宁王的杀手了。”韩希捷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。
“刚才在食肆交谈之时,严某误以为二位公子已经看穿我的真实身份,因而错把你们当成追杀我的杀手,”严嵩露出不好意思且略显尴尬的笑容,他挠了挠头,脸上满是歉意,“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虚惊一场。”
韩英济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严嵩:“先生偷偷逃离江西之事,日后必会为宁王所知,而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,到那时你的家人又该怎么办?”
严嵩微微一笑,然后对韩英济说道:“韩公子请放心,严某已经另外安排好了出路,让家人离开江西、北上京城与我会合。”
韩希捷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平:“想不到宁王竟如此嚣张跋扈,以致于像严先生这样的朝廷命官赴京上任都要战战兢兢、匿影藏形。”
“宁王再怎么嚣张跋扈,也就是在江西这般而已,如果他真的谋反叛乱,只怕最后也走不出江西。”韩英济的语气坚定,脸上充满了自信。
严嵩深以为然:“韩公子所言极是,宁王若真造反,那他将是以一隅之力对抗举国之兵,如此无异于螳臂当车、以卵击石。”
韩英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停顿了片刻,他用谨慎的目光看向严嵩:“严先生,此事我们就点到为止吧。”
严嵩面色平静地说道:“严某只想尽快到京城,至于其他事情,非我力所能及,我也无需操心。”
这时韩希捷朝韩英济开口道:“少爷,话说刚才在食肆没吃几口就随你走了出来,此刻我倒是有些饿了。”他摸了摸肚子,脸上露出一丝尴尬。
严嵩的脸上满是歉意:“刚才是严某唐突,在吃饭之时冒昧请二位公子出来一叙,眼下希捷公子尚未果腹,我们继续去食肆用餐吧。”
“只怕食肆现在已经没有饭菜了。”韩希捷缓缓摇头,话语中透着一丝无奈。
严嵩露出一丝愧疚的眼神,随后他反问主仆二人:“哦,那该如何是好?”
韩希捷忽然微微一笑:“听说这船上还有个酒馆,不少客人晚上会去那里小酌几杯,要不我们一同前往如何?”他的眼中充满期待,笑容灿烂如花。
韩英济用手中扇子拍了一下韩希捷的肩膀,继而轻声斥责:“你这小厮,成天就想着吃,莫非你是酒囊饭袋不成?”
韩希捷嘟起嘴巴,眼中满是可怜巴巴的神情:“少爷,饥餐渴饮乃生存之必需,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成为饿殍而不给我饭吃吧?”
韩英济还想再说些什么,严嵩却哈哈大笑起来:“无妨无妨,严某请二位公子去酒馆小坐,务必让大家酒足饭饱。”他的笑声爽朗,脸上满是豪迈之色。
韩希捷立刻向严嵩躬身行礼:“多谢严先生。”
月明星稀的夜空下,客船沿着大运河慢慢前行。水波荡漾,月光洒在河面上,宛如一层银纱。
严嵩、韩英济和韩希捷三人走进了客船的酒馆。酒馆里灯火通明,人声鼎沸。
时下社会经济繁荣,百姓的生活日益富足,出行游玩的人数也逐渐增多。这客船上的酒馆,便是人们在旅途中消遣娱乐的场所之一。
不少宾客已经坐在这里,众人把酒言欢,举杯畅谈,心旷神怡,宠辱偕忘,好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。有的宾客满脸通红,大声笑着,仿佛已经忘却了世间的烦恼。他们或许是商人,在交流着生意经,谈论着今年各地的物价行情,盘算着如何在这繁荣的市场中赚取更多的财富;有的宾客则低声细语,与身旁的友人分享着心中的秘密,也许是在感慨着如今安稳的生活,多亏了朝廷的政策,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。
严嵩等人寻得一处座位坐下,然后叫伙计上美酒点心。伙计热情地回应,很快就将酒菜端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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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严嵩把酒斟满,接着又举杯对韩英济和韩希捷说道:“今日能遇见二位公子,实乃三生有幸。来,严某敬大家一杯!”他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,眼神中满是喜悦。
韩英济和韩希捷于是端起酒杯,之后与严嵩一同饮尽杯中酒。
少顷,韩英济放下酒杯,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,嘴角微微上扬:“能够结识严先生这样满腹经纶且前程似锦的大才,是我们真正的荣幸。”
“韩公子过誉了,满腹经纶鄙人谈不上,至于前程似锦,严某只希望自己能平安抵达京城就好。”严嵩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,继而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一路上有我们陪伴,先生定然平安无虞。”韩英济的笑容温暖而坚定,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。
严嵩面露感激之色,他随即对韩英济和韩希捷抱拳行礼:“多谢。”
韩希捷脸上泛起自豪的神情:“严先生可能有所不知,我家少爷文武双全,无论你在路上真的遇到什么危险,他都能保你安然无恙。”
严嵩露出好奇的表情并反问韩希捷:“哦,真的吗?”严嵩的眼睛微微睁大,充满了期待。
韩希捷嘴角泛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:“当然。”
韩英济泰然自若,并且对严嵩摇头道:“先生不要听这小厮胡言乱语。”
“各位!”一个声音忽然传来,打断了宾客喝酒聊天。声音清脆而响亮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在场众人放眼望去,说话的是一个大姐模样的女子,只见她喜笑颜开:“欢迎各位贵客光临酒馆,开怀畅饮。为表谢意,下面就由我们的仙女小婉登台唱曲,为大家助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