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愿并不想过多打扰,“我晚上已经吃了。”
闻言,傅砚礼挑了挑眉,“水果能当饭,还是酒能当饭?”
姜愿小声回答,“我不饿。”
“我饿,陪我一起。”
“小叔,我满脸红疹,会影响您食欲。”
傅砚礼从沙发上起身,淡淡扫了她一眼,“你是低估了自己美貌,还是质疑我情绪不稳?”
姜愿内心oS:快来告诉我,小叔是不是在夸我???
她唇角向上弯了弯,回答的话都带着几分愉悦。
“小叔,您情绪十分稳定,就算狼来了也岿然不动……”
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,这句话说的大概就是他了。
看着她娇笑的样子。
傅砚礼的心情也随之变好,“晚上吃蜜瓜了吧,要不然说话这么甜?”
“小叔,我说的都是发自肺腑,没有半句虚言。”
傅砚礼微微颔首,“我信。”
两人走到餐桌前,互坐对面。
说起来,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吃饭。
以前家族聚餐时,总是隔得很远,并没有机会过多交流。
有且仅有的那几次,也屈指可数。
印象最深刻那次,她跟着外公去傅家老宅做客,恰巧遇到月经初潮,这可急坏了年幼的女孩子。
傅桉桉是第一个发现她神色不对的,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明里暗里想要找茬。
姜愿坐在长椅上,一动不动。
那时候,恰巧回国的傅砚礼经过院子,他找了个由头把侄子支开,这才看向满脸拘谨的姜愿。
“你是谁家小孩?”
“我是没人要的小孩。”
听到这样回答,傅砚礼不禁一愣,转瞬便想明白,这可能是老太爷前几日在电话里提到,翟家那可怜的外孙女。
据说母亲病逝,父亲殉情,留下年仅十四岁的孤女,这才不得不接到京市。
傅砚礼的整颗心,都跟着变柔和。
那时候正值盛夏,小姑娘扎着高尾辫,白色上衣搭配藏青色短裙,一双白皙大腿紧紧并拢着。
傅砚礼观察着她的脸色,微微泛着苍白,额间有细密汗珠渗出。
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傅砚礼试探着问。
姜愿紧抿嘴唇,默默垂下头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