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秋露华转身就走。
秋露华走后,李子夕呆呆地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秋露华进来,看到他这样子,摇了摇头,转身离去。
“等等。”李子夕叫道。
“怎么?”
“药。我要吃药。”
这场病,很严重。
李子夕已经昏迷了四天,秋露华买了七种灵丹,他都不见好转。
若不是最后,范青衣请来了问天宗的丹师,李子夕怕是再也醒不过来。
醒来后,他的情况也没好转。
之前的三个月,李子夕真是倾尽了一切,去双修、去修行。每天不把自己榨得干干净净、折腾的精疲力尽,他绝不罢休。
他不过炼气二层,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。这段时间的涸泽而渔,他的元气几已枯竭。
再加上掏心一击。
病来当真如山倒!
接下来整整一个月,李子夕都缠绵在病榻。
有时会好些,会醒来。醒来后便睁大双眼,木木地看着屋顶,不言不语,形同木偶。
大多数时候他会陷入半昏迷状态。这个时候他倒变成了话痨,嘴里喋喋不休,说个不停,便是嗓子嘶哑完全发不出声,也会徒劳无功地张合着,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。
他说着与沐兮相处时的点点滴滴,从两人的初识,到最后的结束。
他什么都说,能说的不能说的,都在无意识中一骨脑地全倒了出来。
每当这个时候,秋露华便会搬张椅子,坐在床头,听他说着和沐兮间的故事。
于是她仿若亲历般,经历了这两个人间的爱情。
秋露华为之感动、为之震撼、为之欣喜、为之羞涩。也为之羡慕、为之嫉妒、为之心伤、为之魂碎!
这天阳光明媚。
李子夕的精神好了很多。
“昨晚我有没说胡话?”他问。
“有。”秋露华淡定地答道:“你向我推荐了‘观音坐莲’这一姿势。”
李子夕……
默默地转过头。
他弱弱地说道:“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听到。”
秋露华毫不客气地说:“我听到了,我记下了。你说你会一百零八式,我在等你介绍后面的三十六式。”
李子夕……
很想用手掐死自己。
李子夕明智地转移话题:“也不知道兮兮现在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