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观舟随意道来,“二嫂莫要生气,观舟行路慢些,耽误了时辰。”
萧引秀本不想应答,这会儿也只能探出半张样貌平平胜在端庄的脸儿,“不碍事,四弟妹如此妆扮,竟是让人不忍责难。”忍不忍的,也责难不了,再不能耽误时辰,裴岸扶着宋观舟上了后头一辆马车。
公府车队十来辆,这才浩浩荡荡往京郊郡主别苑驶去。
裴岸本是骑马,奈何宋观舟频频掀帘外看,他阻拦几句无用,只得自己也上了马车,以身做石,拦住宋观舟外窥之念。
“好些时日不曾出来,竟还不容我多看看。”
实则是土包子宋观舟上次昏倒太久,错过了古代的花花街景。
“不可,到了京郊再出来透气儿。”
宋观舟撇嘴,几分不情愿,看向早起就没了踪迹的裴岸,上下一通打量,“果然是去见故人,郎君今日穿得好生精神。”
裴岸端坐马车上,拦在小窗之处,懒懒看着宋观舟笑道,“今日娘子大放光彩,本是旷世美人,奈何言辞说话一股酸味,要不得。”
“呵!男人!”
宋观舟嘲讽起来,附赠眼眸白波一汪。
惹得裴岸笑了起来,兴许是为了安她的心,干脆把父亲心中猜疑说了出来,“拂云失了贺大郎,定然不会就这么守着望门寡,如今到了京城,自是相看人家,有人笑叹,秦二郎与她倒是极为相配。”
宋观舟想都不多想,“怎么可能?”
这反应惹来裴岸侧目,“如何不能?二人都是我知己好友,早早相识,情意交好,门户才能不相上下。”
——大哥,金拂云是你未来老婆!
能不能不要乱点鸳鸯谱?
原着里秦二郎前期还算活跃,与裴岸是发小好友,可到了裴岸出京做官,太子妃那头出了纰漏,秦庆东请裴岸以国公府名义到东宫太子跟前说情,哪料到裴岸在金拂云的分析建议之下,断然婉拒。
之后太子妃被废,秦家没落。
二人兄弟情意,也失了往日至诚。
秦庆东心灰意冷,索性投了军,往边塞而去,死于一次剿匪之中。
裴岸见她满脸惊愕,翻手覆住她柔夷,“放心,拂云花落谁家,也与公府无关。”
宋观舟抽开手指,点了点裴岸眉宇之间,“兴许就是看中你了呢?”
“胡说!”
裴岸不假思索断然否认,意正言辞道,“我有你了,如何再谈婚嫁?”说完抓住她的指尖,放在手中把玩起来,“我无心纳妾收房,拂云身为将军与郡主之女,怎可做妾?如此浑话,再不能说。”
尤其是一会儿见到众人,更不能失言。
宋观舟嬉笑起来,“我知大姑娘定然不会屈居人下,做个卑妾。”她可是要取我代之!
这些惊悚之言只能藏于心中,但还是忍不住调侃起来,“四郎,如若不曾娶我,你与大姑娘能成一段佳话吗?”
听到这话,裴岸身形微愣。
须臾,才缓缓摇头。
宋观舟连连追问,裴岸只得实话说道,“大将军……,与父亲不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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