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苏轼在,李格非差点把杨元奇轰出去,大家好好来顔楼喝个茶,杨元奇竟然问他怎么才能把考核做得看似合理,差不多的就给通过去。
更让李格非抑郁的是,苏轼这个老师竟然劝他说,差不多是可以,吏员很多俗物就不是那点课有用的,关键还是在外面办事的时候学。
李格非觉得苏轼这次回来,性子变得更加不拘小节,这不是好事,他吃这个亏够多了。
李清照在旁边问:“你们几个要不要喝点酒?”苏轼很喜欢李清照,他觉得他这个身份倒茶倒水就得李清照这种小娘子。
李格非这次不让苏轼开口了:“喝茶就喝茶!你要是敢偷酒喝,明天就把你关国子监。”
秦观倒是说了句:“你女儿写出浓睡不消残酒,在家都放纵,到了顔楼倒还拘着了。”
秦观前段时间备受打击,贾易等人差点剥了他的皮,苏轼这次回来,他迁国史院编修,还是妥妥的清流官。苏轼从来就是得晚辈欢喜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苏林这次跑来了服侍苏轼,这个爷爷她太喜欢了,刘仲武去了大西北,但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差不多定了,求她老爹不如求爷爷。
李清照和苏林把几个人一撇,顔楼今天有几个节目听说不错,她们还是看那个好。这里几个也就最年少的能过点眼。
杨元奇问秦观:“秦叔,这个编史能不能不说人,就说事就好!”对于新旧两党那几本史书,杨元奇觉得就不能看,他写的那些策论可比史书客观得多。
秦观呵呵摇头:“为什么史官在任何一朝都重要,这本来就是一个政策依据,有前面的史观才有后面的政策。”这道出了这个清流官的本质,无数宰执就从这里起步,因为他们写的很多东西也代表了现在当朝宰执的观点。
杨元奇不说话了,这涉及政治之争,他懂了。实际,如果哪个高官主持编写一部史书大成,他基本就会是宰执,做得久不久另论。
苏轼叹息:“你们还是慢慢弄吧,慢点好,能少点观点少点。”苏轼一个想离开的官员,他可以不想做宰执,但有点他一样不能免俗,这东西还得留存后世。
秦观和苏轼现在的心态其实非常像,他已经无意于这个官场,修史他就修,做到什么时候他都没多想。
杨元奇有点牙疼,他觉得自己不能和这群老头子聊太多,他离退休还早着呢!
所以杨元奇问了另外一个问题:“武学毕业能不能再去国子监就读?”
李格非不忍他了:“你带几个妹妹出去!”
杨元奇拍拍屁股马上就走:“两位妹子,带你们就近看节目,你们师师姐也在下面。”
“好诶!”李清照和苏林也不想和一群老头这么待着。
几个人走后,苏轼对李格非说:“你就这么让他如愿?”
李格非答:“先生,他始终是个年轻人。”
苏轼和秦观不再多言。
……
杨元奇就没看成顔楼的表演,云良阁过来人说有个武学教头来找他,杨元奇特么有点后悔他这段时间公事太用力了。
杨元奇不得不瞥个几个绝色美女回到云良阁,来人叫张枪,这个名字很熟悉,杨元奇左思右想才想到陆谦在白巩楼提过。
杨元奇一脸讶色的问:“听说你枪法很好,这是要和我杨家枪比划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