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衡和玉昭霁则是正常观看,这记忆空间里的一切都是凶神的所见所知,所以他们也没法离开凶神太远,只能继续观看打斗。
而且,希衡对凶神的态度很好奇。
银姬说得没错,这位疯狂的凶神,以战斗为自己一生使命,如果银姬的力量更上一层楼,凶神该高兴才是。
现在凶神的愤怒很奇怪。
玉昭霁倒是目光幽幽,似乎看凶神一眼都觉得丢魔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越打,凶神愤怒的火焰越加高涨:“银姬,你要无上的力量,是只为了你的野心还是为了复活巫族的少主?”
提到巫族少主时,银姬的神色终于出现了瞬间波动。
这更激怒了凶神,凶神怒道:“当初你我联手诛灭巫族,是为了天地清明,可我居然才知道,你和巫族少主有一段缘,怎么,银姬?你想复活巫族少主,却知道这是天道和所有神的逆鳞,哪怕是你也不敢轻犯,所以,你为了成功,要杀灭巫妖,获得巫族的力量,凌驾于诸神和天道之上。”
银姬:“你想得太多了。”
她说:“巫妖怀揣对万族的恨意,必须死。他们现在不灭,将来,就会掀起滔天大祸。”
凶神和银姬认识了不知多少岁月,他很了解银姬的一言一行。
凶神冷笑:“你没有正面回答我关于巫族少主的问题。”
希衡越看,越觉得凶神的态度十分古怪。
玉昭霁见希衡思考,干脆挑明:“凶神爱慕冰神银姬。”
爱慕?如果希衡只看这一个场景,恐怕也会以为凶神在吃醋。可是希衡从后世而来,知道全部的历史。
冰神银姬和凶神是互斗而亡。
而且,白水希家的典籍中有只言片语提及了凶神的历史,白水希家的记载都是历任希家学识渊博的博士考证后的结果,大概率为真。
上面记载凶神的情史是和一位织仙有关。
所以,希衡并不觉得玉昭霁说的是真的。凶神和冰神,或许是单纯打斗、多年老友而已。
玉昭霁却道:“你不信?”
希衡颔首:“的确不太信,相比之下,我更好奇为何你如此笃定?”
“为何吗?”玉昭霁偏头去看希衡,风动落花深,微风扬起玉昭霁的头发,他比凶神俊美矜贵得多,似乎在拨动女子心弦方面,也比凶神有天赋得多。
玉昭霁的目光在这万年前的上古,和万年后也是一样的。
无论何时、无论何地,玉昭霁看希衡的目光都是如此,眼里只有她一人。
他眼中对希衡的爱意,是任何谋算、城府都不能稀释的,如此明显、如此昭然。
就连希衡有时都会想,当初这么多年,为何她没有发现玉昭霁眼里的情意,但一想,希衡就又释然了。
那时玉昭霁自己都没发现,希衡能上哪儿发现去。
玉昭霁凝望希衡:“因为凶神此刻的情状,和我当初一模一样,我见了他,犹如在照一面镜子。”
凶神的莽撞、凶神无处发泄的在意,都和玉昭霁当初一模一样。
甚至凶神心中的醋意和妒意堆积到一定地步,想要找个口子倾泻出来,但是,凶神就和当初的玉昭霁一样,他们不知道那是醋意和嫉妒,所以那些情绪堆积到扭曲,他们只能战。
和心爱之人战到最后,酣畅淋漓,因为战斗时对方心里眼里只有自己而受到抚慰,感觉到了甜意,所以又能蛰伏下来。
这种状态,玉昭霁想想,不亚于饮鸩止渴。
他对希衡的爱恋压抑在心底,藏匿了几十年,几十年都在饮鸩止渴。
而凶神呢?
凶神和冰神认识了多长时间,这么久以来,凶神一直在持续往复这种状态?
玉昭霁忽然有种感觉,凶神的凶,很正常……换谁都得疯狂,至少玉昭霁会。
玉昭霁此话说得笼统,他担心希衡并不能理解,便说:“你记得以往吗?有一次,我杀了一个正道徒有其表的伪君子,那个道人明面上广收门徒,暗地里将采补自己的女弟子。你调查他时,他居然反咬一口,说你和你的男弟子并不清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