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亮爬上枝头,外面的路灯亮起,橘黄的光照进院子。
苏白芷刚泡好茶,罗二牛他们拿了几个水果就找借口离开,
最后只剩下周翼和孟子昂两个坐在里屋的茶桌前。
陆北宴把他们送出门,把大门关上。
孟子昂开门见山地说:“嫂子,我这次过来除了送书,还为了港城段家的事,
他们愿意用高于国外医生十倍的价格请你们过去做手术。
其他的条件还能再谈。”
段家那边说请傅敬文,其实他隐约猜到这个手术,可能只有苏白芷才能做。
如果只是找傅敬文,外务部的人也不会跟军区医院商量很多次,都被拒绝。
而宴哥的父母没参与进来,完全把主动权交给军区。
他们可能知道,真正能做段家手术的人是苏白芷,不想暴露她。
孟子昂来青省前仔细想过,这个可能性最大。
苏白芷当然知道,这段时间她没被陈军长找去做思想工作,一方面是正好碰到高考,另一方面可能是陆家一直压着。
陆北宴可能并不希望她去。
做的手术越多,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。
在香山澳做手术,保密措施很难做得滴水不漏。
她等的就是段家松口,一开始他们可能就是死马当活马医,将信将疑,试试看而已。
现在可能病人等不住了。
军区医院的很多医疗器材都是别国淘汰的,想换一批除了花钱还得有渠道买。
现在国外医疗相关的精密器械对华夏限制出口,想弄到并不容易。
如果以此作为条件,她相信师父不介意跟她去一趟香山澳。
第二天,苏白芷简单跟傅敬文说了自己的想法,傅敬文没犹豫就答应了。
傅敬文神色淡然:“高考后就是等录取通知书,得明年三月才开学,这段时间你就跟我进手术室学习,
这次去香山澳,就当去放松一下,顺便见识一下别人先进的医疗设备。”
这件事好友早就跟他提过了,但当时霰弹手术是谁做的,两人心知肚明。
找他过去也不能把所有的弹取出来。
如果苏白芷不愿意去,陆家会帮着挡住压力,他们也不会多嘴一句。
苏白芷点点头,把门诊室的病历本整理好。
上次那个取出树状痰栓的男孩家人,送了两面锦旗到医院,就挂在门诊室内。
“苏同志,护士长找你。”陈护士敲门,笑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