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争……是要死人的。
战争的本质,就是生命的碰撞,是一场消除游戏,最终活下来的获胜,但如果给战争做更深层次的定义,就有了侵略和守卫,有了欺凌和复仇。
有些战争终究是不义的,有些战争……则是为了让后人不再遭受不公,不义,挺身而出的,对于这种人,我们称呼为……英雄!
自战争开始,国内外都关注着这场自卫反击战。
于猴子们来说,中国北境有苏维埃虎视眈眈,国际社会上,又遭受诸国制衡,这是他们扩张的最好机会。
所以猴子们强势入侵柬埔寨,寄希望于我国在苏维埃的注视下,只能选择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,能让他们偷点东西回去。
但猴子们没有想到的是,经历了百年屈辱后,国人明白了一个道理,那就是和平二字,绝对不能寄希望于敌人不够贪婪,只要有人敢伸手,那就要打,而且要打疼他!
苏维埃也好,美利坚也罢,咱们这些年,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没见过,还不至于被人吓一吓,就不敢对猴子动手了。
战争开始,军方的选择非常欺负人,火力压制,2月17日,数十万枚炮弹,在第一轮倾泻中,就毁掉了猴子的阵地有生力量,然后就是分儿围之,逐步清理猴子们。
报纸上,一篇又一篇相关报道被登出,基本上都是大捷,实际上战后数据也支持这一报道。
战后,我方伤亡人数在两万七千人左右,其中阵亡六千余人,其他皆是受伤,而猴子伤亡人数在十一万左右,其中阵亡就多达六万。
当然,后世顾诚看相关报道的时候,数据出入极大,但双方伤亡比倒是没有太多的出入,都是能够支撑我方一直压制猴子的,由此又转回三哥们,心得多大,才能说出一个天竺士兵能打十个我方士兵的话。
顾诚自从战斗开始后,心里就担心书生,但还没等顾诚托人询问,书生的信反倒是先一步寄回来了。
这个时候,邮局会专门给军属送信,直接送到家里那种,而书生的信没有寄回淮南,反倒是寄到了顾诚这里。
知道书生来信,刀子,沈清秋等人都聚在了一起,顾诚这才拆开信件,然后缓声读了起来。
“诚哥,清秋姐,还有大家好,这封信本来应该寄给家里的,但我娘的性格我清楚,看了信,不怕也怕了,索性寄给诚哥你们,如果我爹来电询问,告诉他我很好。”
“入伍不到一年,但在部队的大熔炉中,我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,不止是身体上的,也有心理上的。”
“本来我入伍时间短,杨首长说可以把我调出去,等以后训练好了,准备好了,再上战场。”
“可我琢磨,不上战场,我永远都准备不好,就像是没骑过自行车的人,不骑上去,看别人骑再多次,也是没用的。”
“淮河两岸不养孬种,没道理让人看不起,等打完猴子他们回来,我还做不做人了?”
“总之,一切都好,也请勿劝,我在军服上缝了布条,上面有我的编号,我若死了,应该是能找到的,不过我听说炮弹威力大,炸一下人就裂开了,所以如果我真的裂开了,就别往一起扒拉了,我娘看见得哭死了。”
“另外,信奉里附赠一张小纸,请诚哥帮我送给招娣,如果她不要,扔掉即可,除了诚哥,别人都不准看,以上,张书胜敬上,此致,敬礼。”
顾诚读完,清秋和小雪眼圈都红了,刀子更是低头咬牙,荒腔走板说了一句“这小子,装什么好汉,我估计都怕死了,还有他那小纸里写了啥?诚哥你快看看。”
“看了也不告诉你们。”顾诚没好气的道:“行了,书生说了不给你们看,就别琢磨这出了,该干什么干什么去,尊重一下咱们的小战士。”
这话一说,别说刀子了,沈清秋也不好再问,而顾诚回了房间,摸出信封里的小纸,仔细的,一字一句的看着,看完之后……感觉这张才是书生自己写的,之前那张纯粹用来唬刀子他们的。
“招娣,我怕是要遭,第一天那炮打的,咣咣的响,我耳鸣之后,后半晌才缓过来,这特娘的,真挨一下子,别说尸体了,卵毛也找不到一根啊!”
“算了,已经到这步了,孬是不可能孬了,你等我上战场,打猴子,等我立了功,你有什么难处,我都给你解决了。”
“狗尻的,真是亏大了,出来当兵之前应该多睡两觉的,高低得给家里留个种啊!算了算了,我要是真嘎了,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我不求你为我流眼泪水,更不指望你能为我守寡,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了。”
“另外我要是噶了,也不通知你,就让诚哥请你吃顿好的,咱们啥也不说,明白就行了。”
“狗尻的,这些傻逼猴子,跳来跳去,跳你们妈啊!狗尻的!”
顾诚一脸黑线,你不伟光正,我很能理解,但你特么这一句一个狗尻的,让别人看见了,还以为我们淮南人没文化呢,这狗尻的!
“狗尻的!真成保家卫国的战士了……就是嘴臭了点。”顾诚叹了口气,然后把信重新装好,准备去一趟清华。
既然书生把信件交给了自己,让自己带给徐招娣,那不管送过去徐招娣要不要,顾诚都肯定要跑一趟的。
“清秋,我出门一趟。”顾诚戴上围巾准备出门。
沈清秋连忙问道:“去清华?”
顾诚微微点头,沈清秋问道:“要不要我陪你一起?”
顾诚摇了摇头,然后道:“我一个人去就行,徐招娣那女人脑子有包,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捣鼓什么玩意呢,她不愿意说,我也不乐意问,要死死,要活活去吧!”
沈清秋揉了揉顾诚的手臂,然后道:“那早去早回,我在家里把饭做好,你回来就能吃的上。”
顾诚哈出一口热气,微微点头道:“成,也不知道那个狗尻的书生,能不能吃上热乎的?”
“怎么说话呢?教坏小孩子。”沈清秋拍了下顾诚的手臂,迎来的是顾诚一脸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