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书记一脸铁青,隆安生产队太胡来了,知青站点有人来汇报,隆安生产队杀进站点内抓人了还端着枪,这简直视法制于无物。
最重要的是……自已作为公社负责人,这些下乡知青要是有个好歹,自已是要担责任的。
换句话来说,亲娘咧,影响仕途啊!
想到这里,徐书记脸色愈发难看,决定一会见到隆安生产队的人,一定要先声夺人,给他们一个下马威。
“徐书记,是隆安生产队的人!”身边的人此时开口提醒道。
徐书记打起精神,看着乌压压走上来的人,双眼一瞪道:“我看你们……!”
“徐书记,我们冤枉啊!”
“徐书记,你要给我们做主啊!”
“徐书记,那些知青……他们不是人啊!”
“徐书记……我滴那个徐书记呦!”
徐书记人都懵了,说好先声夺人,结果对方也是这样想的,而且听这架势,是要把自已送走啊!
众人哭哭啼啼,把徐书记喊的头疼,立即对身边的陈伯然道:“这怎么回事?让他们先别哭,慢慢说,说清楚。”
陈伯然也一脑门冷汗,自已在家正教媳妇生理课呢,忽然就被人敲响大门,喊了过来,具体什么情况,自已也闹不清楚。
“廖智毅,廖智毅人呢?让他出来说话,你们别嚎了!”陈伯然无奈道。
“廖队长去城里了。”
“那老查叔呢?”
“也去城里了。”
陈伯然目光扫过众人,正瞄见顾诚在人群里偷偷摸摸,这边喊一嗓子,又窜到别的位置喊一嗓子,把气氛组的活都干了,而且陈伯然看的仔细,别听声调怪异,颇具伪装性,但那句给徐书记哭丧的话,就是顾诚喊的。
“顾诚,你过来,别躲了,我都看见你了。”陈伯然没好气的说道。
顾诚从人群中出来,陈伯然立即道:“你们队干什么呢?为什么冲击知青站点,给徐书记说清楚。”
顾诚沉着脸,缓声道:“徐书记,陈书记,不是我们冲击知青站点,是知青里有人蓄意谋杀,被害人现在送医去了,是死是活都不知道,我们要不去知青站点的话,嫌疑人要是跑了,到哪抓去?”
“蓄意谋杀?”徐书记吓了一跳,往日里大队,公社之间不少干仗,打死人也不是没有的事情,但你说是蓄意谋杀……不算,了不起是没收住手,相比较起来,蓄意谋杀的罪名可重多了。
可以这样说,误杀的话,死人了,也有可能轻判,但蓄意谋杀的话,没死人也有可能重判,毕竟性质不一样。
“顾诚,这话可不能乱说,你们有证据么?”徐书记立即说道。
顾诚皱眉道:“有人看见查秀玉被袭击前,跟梁殊同在交流,不久后查秀玉倒在血泊中,而梁殊同逃回知青站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