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向同僚介绍,“这是永康公次弟李君璞李二郎,现任万年县尉。”
但凡能在宫中担任禁卫的,家中都有军武世家的关系,李君璞早年的名声都是听过的,不过人对不上脸,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做了县尉。
诸人按照官品高低叙过,不出意外,李君璞最低。
看着被几人押送过来的男人,“这是犯了什么事?”
徐昭然仰头灌饮子,“人贩子,段晓棠抓的。”
李君璞往后看,“他人呢?”
徐昭然:“急着去接家里几个小娘子,走了。”
李君璞招呼身后两个衙役,“送牢里关着去,等县尊有空了再审问。”
等旧县令离任,新县令到任站稳脚跟恐怕才有时间。
李君璞补充一句,“先找两个熟手审一审,有没有同伙,手上有没有其他孩子。”
“是。”
徐昭然叹口气,“还是你这里好,我们值守那块,走好远才有饮子摊。”
“使点钱,找个饮子摊挪到你们旁边去。”这是李君璞今日因地制宜想出的法子。
相当于李君璞包下饮子摊,有一帮衙役守着,一般的客人不敢上前,但也没人敢来闹事。
偶尔接上一二散客,那是意外之财。
李君璞打算明年让衙中公厨或者自家仆役来设点,转头就把这主意抛诸脑后。
明年肯定不会再干这倒霉事了,谁爱干谁干。
徐昭然合掌,“好主意。”
李君璞穿官服轻便,他们三人可是着甲,唯一的好消息是没有穿重甲。
钱不是问题,要是晒晕了才是真丢人,成为流传于三省六部宫里宫外的笑料。
又有衙役跑来回报,“头,前头恶少调戏民女。”
李君璞见得多了,早有一套成熟的方案,“抓去牢里,先让他清醒几日。”凡事都等新县令有空再说。
衙差迟疑,“男的女的都抓?”
李君璞险些呛着,“当然抓男的!女郎那里好生安抚着。”想了想让手底下这帮人去说不定弄巧成拙,“算了,我亲自去。”
回头对徐昭然等人道:“你们慢慢歇着。”
待人走后,同僚方才低声说话,“他也不容易。”
其他人只叹气不说话,不是明摆着的吗。
京兆府和长安万年两县的官若是好做,也不会十年换十五任京兆尹了。
另一头段晓棠总算接上祝明月林婉婉,两人全副武装。嫌弃帷帽从头遮到脚碍事,头上带着一顶用铁丝竹片撑出轮廓的的轻便帽子,边缘垂下短纱帘,脸上蒙着面纱。
林婉婉手上提着一支菖蒲,段晓棠好奇,“带它作甚?”
林婉婉舞剑似的舞起了菖蒲,手指抚过叶片边缘,摆出一个侠女的造型。
“待会到了水边,我拿菖蒲沾水洒你两身上,去晦气!”
原先预定的菖蒲煮水沐浴变成洒洒水,端午风俗降级严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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