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南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?她实在无法忍受关北轩什么都瞒着她的感觉了。她苦笑一声,转身就要离去。可关北轩却拉住了她的袖子,她试图扯开,可他抓得极紧,扯不开。
已经气到极点的她终于爆发了:“关北轩你快放开我,你到底要干嘛呀?我不知道你到底瞒了我什么,现在我已经不想知道了,要走了,你又扯着我,能不能松开?我不想知道了,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?”
见她气急,关北轩松开手,她得了自由立马飞奔出去,可出门时却与江羽七撞了个满怀。百里南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直接跑了出去,江羽七愣了一会儿立马追出去,可她早已跑远了。
随后江羽七来到后院,见关北轩正在客房门口看着的自己方向,也发着愣,他走上前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此刻,关初也开了个门缝探出头,满是无奈地说了一句:“轩儿,我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。”
关北轩扶着额头,他此刻脑袋就像一团浆糊一样,乱糟糟的,现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看了一眼身旁一身脏兮兮的江羽七,疑惑道:“小七,你怎么回来了?”
江羽七想起了自己回来的目的,叉着腰,直摇头:“别说了,真是倒了大霉,半路车坏了,我只能下了马,骑着马回来再弄一辆马车过去,现下你没事儿了吧?那就和我一起去吧?”
关北轩长叹一口气,随着江羽七前去买马车,再前往与谷齐林他们汇合。
出门时还不忘叮嘱关初,叫他一定不要出去。可关初哪里闲得住,想着自己如今连胡子都没有了,别人就算遇见了他,自然也不会认识,便待关北轩他们出门后,来到了一处听曲儿的地方,而那处地方就在百里南住的客栈对面。
关初才刚到那处门口,百里南就看到了他,她只觉得这人极其眼熟,和关北轩长得实在太像,活脱脱就是中年版的关北轩。
于是她好奇地跟了上去,可里面的表演实在太精彩,百里南便也坐了下来,听着她们唱曲儿。几曲完毕,开始有不少人往台上扔赏钱。这时,刚刚那位唱曲儿唱得极其好听的女娘更是笑靥如花地走到各个桌旁,一桌一桌地请安。
到了关初这里时,他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进那位女娘的腰带里,女娘何曾见过如此大手笔的客人,连连道谢,关初则连连称赞她的曲儿唱得精妙绝伦,这点钱根本算不了什么。
女娘便问道:“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姓名,公子如此大方,小女子无以为报,便以公子之名送公子一首曲子吧。”
关初见女娘还有这等本事,自然想见识见识,立马报出了姓名:“在下关北轩,请娘子赐教。”
女娘当场便唱道:“关山迢迢路艰难,北望烽烟思万千。轩宇巍峨存壮志,豪情澎湃赋诗篇。。。。。。”
曲调悠扬,声线婉转,清唱也如黄莺出谷般悦耳。待女娘唱完,四周又是一阵掌声,关初又从怀中掏出了一百两的银票塞进她腰间。
看得百里南是一愣一愣的,她已然知道这人必是关初无疑了,不过她此时并不是对他的死而复生感到好奇,而是被关初这一掷千金的打赏行为给震惊得合不拢嘴。
还没散场,百里南就出了场地,她实在看不下去了,短短一个时辰,关初已然打赏了六百两。回到客栈,只见她在书桌上提起笔在纸上写着:关北轩,另一个关北轩,关伯父死而复生。
这下她真搞不懂这一家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了,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,干脆将面前的纸揉成一团,不再想了。
两日之后,她与同僚一同返回了埴县。
才回到埴县的第二日清晨,她在去藏书阁的途中,经过一条巷子时,瞥见付晚被一个男子搂着进了一座宅院。待她看清那女子是付晚时,抱着书籍呆愣在原地。
待那二人进去后,她仍愣在那里。这时,一名男子从她身后走了过来,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。她吓了一跳,待转头看清来人是薛风后,这才松了口气,嗔怪道:“薛风,你吓死我了。”
“谁叫你像根木头似的杵在这里?”薛风笑嘻嘻地看着她,见她脸色不太好,又关切地问,“怎么了?”
百里南礼貌性地笑了笑,回道:“没什么,去藏书阁么?”
“嗯,一起吧。”薛风点了点头。
她与薛风一起走进了藏书阁,此刻,藏书阁一边的亭子里正坐着一名少女。那少女身材消瘦,穿着素雅,手持书卷,气质极其儒雅。还才刚踏进藏书阁,薛风便跟百里南打了声招呼,朝着那女子的方向飞奔而去。
那女子正是藏书阁阁主的女儿,而薛风,则是她的夫君。百里南还去参加过他们的婚礼,看到薛风从那段痛苦的感情中走出来,并且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,百里南打心底里为他感到高兴。
薛风刚到女子身边,便将一旁的披风拿了起来,轻轻地披在女子的肩上。百里南看着这温馨的一幕,不禁挑了挑眉,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处。
刚坐下,她的脑海中便又浮现出刚刚看到付晚随男子进入那院子的场景。她皱着眉头,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觉得自己最近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。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太多,她的思绪实在太乱了。
突然,她感到自己的肚子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,她心中暗叫不好,心想一定是葵水来了。于是,她跟几位姐姐打了声招呼,便提着包匆匆地回去了。
一路捂着肚子,脚步踉跄着往回走,当再次走到那条巷子时,又看到那间屋子走出一名男子,正是搂着付晚进去的那个人,这下她终于看清了那人的容貌,竟然是邓书合。
然而此时的她腹痛难忍,已经无暇顾及其他,只能捂着肚子朝着自己的住处缓缓走去。
回到家,她躺在床上,捂着肚子疼得死去活来。虽然她以前来葵水时也会疼,但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来的路途太过颠簸,疼痛比以往更剧烈,她的意识开始模糊,嘴唇泛白,额间的冷汗直冒,终于疼得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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