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说这只是一个梦而已,白茶也可以不管。
但一来她也有点担心这个梦,有佛像在背后操控。
秋歌应该不至于会因为一场梦而死掉,她却不一定。
二来,看看能不能救了秋歌,能的话起码也能够给秋歌一点信心。
秋歌同意了。
然后白茶就可以控制这具身体了。
果然是需要秋歌的同意。
无论是镜子还是她的身体,又或者也许是别的东西。
为什么呢?
秋歌和珩耀的关系,到底算什么?
某种主仆契约关系?
只要主人那边不同意,仆人那边就不能够拥有自己的行动能力?
来不及探讨这个,白茶掌控了身体之后就从柜子里面出去了。
她直接开门走了出去。
外面那些叫嚷着的人的嘴巴一下子就闭上了。
看得出来这里的确是梦,否则她刚刚不可能躲在柜子里,还能看见外面的景象,也不可能一出来就已经到了大门口,周围的房子也是扭曲而抽象。
秋歌的父母见到她出来,开始哭。
“你好狠的心啊,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,把你养大,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吗?”
“孽女,还不赶紧跪下赎罪,你竟然敢逃,你知道献祭这样的事是多大的殊荣吗?你献祭以后我和你母亲以后才有未来可以保障,你逃跑了,让我和你母亲怎么办?!”
“不孝女,还不快点跪下!”
周围举着火把的人也齐齐开口:“跪下!”
“跪下!”
他们身后的影子逐渐的拔高,在空中扭曲着,也带来着压抑恐怖的氛围。
秋歌有些崩溃的和白茶哭诉。
“我不是……我不想逃了,我不逃了,珩耀,不要管我了,让我去死吧,我该死……”
白茶不管她,她平静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最后把视线落在了秋歌的父母身上。
“我死了,你们就可以安享晚年是吗?”白茶开口。
“当然!”秋歌的父亲迫不及待的开口。
“你去献祭,整个县上的人都会给我们养老,这不比你靠得住吗?你只是一个女子,就算你活着你也要嫁人,你也要离开我们!”
秋歌的母亲则哭着说:“我的孩子,娘亲也心疼你,可是这都是命啊,逃是逃不掉的,没有意义的,反而祸及家人,我和你父亲把你养大,你被献祭我们也心如刀割,可是你不能逃啊,你逃了我们怎么办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