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觉夏,有好几个音乐类和舞蹈类的节目邀请你,还有剧本。我回头发给你,你们自己看看。”
演戏……
方觉夏自然而然反问,“我这样的也能演戏吗?”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胎记。
程羌刚要张口,听见裴听颂语气不善地破口大骂,“你在说什么鬼话!”
“哎小裴你不要……”程羌连忙打圆场。
“你长这么好看你自己不知道吗?还‘我这样的也能演戏’,你比那些演戏的摞一块儿都好看,而且是好看多了。自我认知太不清晰了,一天天的尽说些气人的话。”
裴听颂这连珠炮下来,方觉夏都蒙圈了。程羌倒是笑得不行,“你还不快跟老幺道歉,看把老幺气得。”
方觉夏只好伸手摸了摸裴听颂的肩膀,“不气,不气。”他又解释,“我的意思是我有胎记,演不了戏。”
裴听颂又急了,“就是好看,全身上下胎记最好看。”
“行行行,好看好看。”
谁敢跟小魔王对着干。
“哦对了。被你这么一折腾我差点儿忘了大事。”程羌突然间想起来,“之前拉你们的人被抓到了。本来按照常规合法流程,这个人且得逃一阵子,抓回来你们还得去警局做笔录,伤情鉴定,流程挺繁琐,说不定最后也就拘留十几天,赔一顿饭钱。”
说得没错,就算他伤的是明星,但依法处置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。方觉夏心想,说不定背后主使者就是专门雇了个不怕进局子的,给一大笔钱,只要能把他们弄伤,都算是胜利。
“可你们猜我是在哪儿抓到他的?”
裴听颂见他这样,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,“总不会是公司大楼吧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!?”程羌惊了,不过他很快又伸出食指在空中点了点,“不愧是亲生的,还真是一个路子。”
方觉夏有点疑惑,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今早说小文开我的车去接你们,结果把小文吓了一跳。”程羌解释说,“我车不是停在公司楼下的地下车库吗?他过去的时候发现靠近车门的地上躺了个人,立马给我打电话。我过去一看,好家伙,那被揍得真是够呛,鼻青脸肿认都认不出来,五花大绑得就扔我车边了。”
“被人打了……”方觉夏下意识看向裴听颂,谁知裴听颂想都没想,直接问,“我姐是吧。”
程羌点头,“下手真狠,我找了四个大老爷们才把他抬走。他身上还有一个录音笔,里头全是他招的话。”他把那只录音笔摁开,“你们听。”
全招了,和方觉夏想得差不多,主谋就是astar姓金的,从赌场里抓了这个输得精光的赌徒,给了五万让他找机会把方觉夏弄残。
录音那头审问的人是个语气平静的男人,他重复了一遍对方的用词,“弄残?”
那个男人的声音都颤颤巍巍的,“对,说最好是弄瞎眼睛或者弄断腿,让他一辈子没法唱歌跳舞。我就想着让他从舞台上摔下来,谁知道没弄成。那时候人太多,我再下手的时候发现已经拉错人了。”
裴听颂冷笑一声,巧的是录音里也发出一声冷笑,是个女人的声音,她说着英文,让人把这个男的带下去。
程羌收好录音笔,“咱们星图就是个小作坊,这种录音攥手里只能保个险,没办法往网上放。说实话,这次要是觉夏受伤了,未来这样的事还会发生很多次,因为觉夏背后什么都没有,只要别人有心,那真是暗箭难防。”
说着他笑起来,“可谁知道这个杂种居然拉错了人,astar再怎么牛也就是个娱乐公司,踢到大财阀的铁板。啧,报应。裴小姐一早就给老板打电话,聊了一个小时,估计这次是不会放过金向成了,你等着吧,明天as的股票就得跌。”
说着他还把手机里拍的照片给裴听颂看,“你看看打得,大快人心。”
裴听颂皱眉看了一眼,“嘁,这时候护着我了,早干嘛去了。”
方觉夏嘴角勾起,“你就这么说你姐啊。”
“实话啊。”说完裴听颂挑了挑眉,“她是不是挺吓人的?”
方觉夏也笑起来,“你们姐弟俩都挺吓人的,大魔王和小魔王。”
裴听颂想了想,没有反驳,“也是,要我做这件事我也是这么弄。”
“对了,裴小姐给你请了个护工,一会儿就要到了,她要求你这段时间回公寓住,停止工作,护工24小时照顾你。”
休息是应该的。可方觉夏却心想,那他不就见不到裴听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