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月指指梳妆台,说道:“我们今日去了太后寝宫,刚回来没多久,我回来就看到这个了。放在梳妆台上,我倒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。这个地址是……”
娇月想了想,“是不是关押俞晓妍的地址?”
容湛笑了出来,说道:“如若是,难道还指望我去劫狱?还是说有人要劫狱,打算陷害成我们?”
容湛笑容冷然了很多,他道:“你不用多管了,我看皇宫倒是也没有那么安全。我们这边也算是十分的谨慎,还是能让人进来,谁又知道其他地方会不会有问题呢?”
说到这里,容湛眼神越发的幽暗,似乎是十分的气恼。
娇月不言语,咬着唇看容湛。
容湛好生安抚了娇月一会儿,随即差人进来仔细检查,又道:“你好好休息,这事儿不用多管。”
娇月嗯了一声,说了好。
不过只那么一瞬间,又道:“其实这事儿,我倒是觉得湛哥哥可以去质问一下陛下。”
容湛扬眉。
娇月微笑:“谁人能在宫中这么来去自如呢?谁又想试探你呢?不管是不是陛下,这个锅陛下背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把?是陛下,我们将事情挑开;如果不是陛下自然更好。戒备森严的宫中竟然也有人能够来去自然,不说明一定问题吗?位置越高越怕死,我相信陛下会调查个水落石出的。”
娇月一点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,她与容湛说出了自己的看法。随即再看容湛就有些害羞,不过还是说道:“我说的不对吗?”
容湛微笑点头:“对,所以我现在打算去找他啊。”
容湛觉得他们家娇月真是聪明的不像话。
他道:“看你这般聪明,我觉得心情好。”
娇月白他一眼,随即推他:“去吧去吧。”
容湛离开,娇月坐在了床榻的边缘,她其实也很好奇是什么人做出这样的事儿。
她对俞晓妍没有好感,就算她是容湛的母亲也不能让娇月有一分的动容,虽然不关她的事儿,但是容湛在西凉那生命垂危的时刻娇月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。
如若说容湛对俞晓妍又感情,娇月想,自己应该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婆婆相处的。
她姐姐与太后处不好,她与俞晓妍更加处不好。相比而言,皇后虽然不是一个什么很得体的婆婆,但是可比俞晓妍强多了。
她可记得自己第一次动了胎气生产就是因为俞晓妍使坏,她在遥远的西凉都能想到法子害人。可见心思多么深沉。
这厢娇月坐在这里发呆,而另外那边容湛倒是毫不客气的去找陛下,皇帝倒是没有想到容湛会去而复返,但是听了他的质问,脸色简直是开了染坊,整个人五颜六色的十分不像话。
等到处理好一切回来,容湛看到娇月正在发呆。
他坐在娇月身边,轻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娇月这才回过神,连忙摇头:“没什么的。”
容湛浅淡的笑,低语道:“你该不会是从我走了就一直发呆到现在吧?”
他这样问了出来,看到娇月立刻脸红的脸蛋儿,他失笑:“就知道你这个丫头愿意胡思乱想。”
娇月靠在容湛身上,低语道:“我才没有胡思乱想。”
她低声问道:“湛哥哥,这事儿是陛下做的么?”
这样问了出来。
容湛摇头,果断:“不是他。”
正因为不是,容湛倒是带了些笑意,“我想,陛下比我们更加震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