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湛越发的理所当然:“我看这样挺好。就这么定了。”
娇月对手指:“吼吼!”
想到明天就要出门打猎,娇月倒是一下子兴奋了起来,说实在的啊,从小长这么大,她从来都没有出门打猎过,自己也从来都未曾往这方面想,但是现在容湛提出来了,她双眸亮晶晶的,赶忙吩咐丫鬟做准备,来来回回,里里外外,也不停歇。
容湛倒是没想到娇月会开心成这样,他心中越发的觉得自己不好,他们在一起,他总是觉得自己疼爱娇月,可是实际上却并没有做多少让她开心感动的事情。
一个小小的打猎,都能让她这般开心,容湛当真是有些愧疚的。
第二天一大早娇月就醒了过来,她推推身边的容湛,容湛翻了个身,米糊糊的看她:“怎么了?”
娇月轻声:“早晨了。”
天不过是蒙蒙亮,哪里是早晨,容湛一把将娇月拉到怀里,口齿有些含糊:“着什么急,再睡一会儿!”
娇月推他,并不肯,她道:“我们早些起来,早点走吗?我好着急呢!湛哥哥……”
她娇小的身体不断的拱着容湛,惹得他笑了出来。
“起来嘛!”
容湛无奈,总算是起来了,他坐在床上,将她搂在怀中低语:“听你的。”
话虽如此,嘴唇一路吻了上来,含含糊糊的说着:“我好爱你。”
娇月咯咯的笑,不过却推开容湛,挣扎着坐了起来,容湛一只手揽在娇月的腰间,也跟着坐了起来,从身后搂着她,贴在她耳边,暧。昧的说道:“走,起床。”
两人起来,吃了饭,这时外面天刚蒙蒙亮,容湛将铃兰唤了进来吩咐道:“将小世子送到太子府,我昨日已经与太子沟通过了,他知道我们要做甚。”
铃兰回了是,答应着出去禀报了,容湛牵着娇月的手,出了院门,上了轿子,到外门里上了车,往城外赶去。
马车角落里,容湛早已经吩咐人放了两只暖炉进去,一大早就烘得马车中暖意融融,娇月坐在车上,舒服的叹了口气,容湛为她将披风脱下来,随即揽过她,伸展着身子半躺了下来。
马车途径肃城侯府,容湛掀起帘子看了一眼。
娇月好奇问道:“看什么?”
这个时辰,肃城侯府大门刚开,想来是家中长辈上朝。
容湛低语:“你少女时期与家人云游,我每次走到你们家门口,都要掀开帘子看一眼。”
娇月嗔道:“就说你是个疯子,我还那么小,你就爱慕我了?”
这话惹得容湛一个白眼,他无奈道:“我便是疯子,也不至于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。”顿了顿,他笑道:“只是喜欢你。”
娇月感觉自己的心一下自己就火热起来,说不出的感觉,只觉得无数喜悦的泡泡不断的往外冒。
容湛继续道:“我身边没什么信得过的人,谁真心对我,我也决计看不出。皇上似乎真心对我?但是他是不是真的害死我父王的凶手呢?太后真心对我?她对我下毒的事情,历历在目。谁与谁能信,我全然不清楚,想来也是,我自己都不信任旁人,也不要指望旁人对我无条件的好。这些都是相对的。”
娇月静静的听着,拉起了容湛的手。
“那个时候你那么小,鬼机灵的,格外招人喜欢,我谁都不相信,都会相信你。觉得你真是给点吃的就萌哒哒的讨人喜欢。你离开京城,说实在的,我很孤单。”
娇月擦了一声,一咕噜坐了起来,她死死的盯着容湛:“你果然还是爱慕我。”
容湛嗤笑一下,又说:“每次走到你们家门口,都想进去坐坐,但是又知道你不在,委实心中酸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