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说什么!欧朴叟出山了?”
方才出声为计长歌查探伤势的老者,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诧,回荡在这片众人耳畔。
这时候,荣师还轻轻叹息了一声,带着一丝无奈说道:“掌门师弟,我们如此狼狈确实是因为欧朴叟,不过其间似有误会,还容我慢慢为你道来。”
这时候,被称之为掌门的老者面色惊讶,脱口说道:“没想到这老家伙真的出山了。”
说罢,随他而来的四位老者面色各异,对此仿佛各自有自己的心思。
随后荣师还将事情前后经过一一与几人说明,几人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,他们没想到欧朴叟的修为境界已臻至此,满是惊骇。
“如此说来,那也是他的手笔咯?”说着,被众人称之为掌门的老者指着坍塌的楼宇,开口问道。
荣师还无奈地笑了笑开口说道:“是的。”
闻言,老者平静一笑,道了一句:“厉害呀。”
随后,他看着随行而来的四人开口问道:“你们怎么看?”
几人眉头一皱,其中一人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:“哼,如此肆意妄为,真当这里是他撒野的地方,还有没有把宗门放在眼里了!对我们一脉长老下如此重手,真的无法无天了吗?”
此言说出,一旁的几人面色一凝,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,其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方才说话的自然是养丹一脉的山主,见到如此情形自是不忿,言语之中对欧朴叟充满了愤恨之意。
这时众人之中的老妪叹了口气说道:“你还是少说两句吧,方才闻听荣兄所言,是你养丹一脉之人出言挑衅,不怪人家出手。要实在不服气,找他打一场找回面子便是,虽然当年之事过去那么久了,可大家心知肚明,你们在此事中,多少有些不光彩,也怨不得他对你们如此行事。”
听闻此言,老者郁结,冷哼一声,恨恨地撇过头去。
“肖天啸,我劝你也别去自寻晦气了,看来这十来年不见,这欧朴叟的修为大有精进。他们十来人加上荣师弟,连他一招都接不住,你说你可当他一二吗?”
说话的是五人之中被荣师还尊称为师兄的老者,此人正是募新考核第一日出现主持考核开场说话的那名药宗长老——明松烟。
几人面色有些变化,而养丹一脉山主肖天啸面色变得难看,他的修为与荣师还差不多,甚至比荣师还还晚些迈入凝虚初境,境界自然比他不如。
要是荣师还与十余人都敌不过欧朴叟,那他自然也更加比之不过,所以他听到明松烟这么说,并没有开口反对,只是心头愤怒。
“说起旧事,倒是我羽慕临对不住大家,要不是我这掌门执掌不力,何至于让大家生出这许多嫌隙,说来实在有愧。”
老者听到几人执言,于是就此说道。
闻听此言,一旁有老者开口说道:“都是些陈年烂谷子之事,何必还旧事重提,他们两脉喜欢斗就让他们去斗,别把大家弄得鸡飞狗跳的。”
不等众人出言,明松烟开口说道:“好了,此事莫要再提,带着你们的人就此散了吧,眼下考核未毕,各自回去招呼好了,有事日后再议。”
众人这才平静下来,不再说话,各自将自己一脉的人领走,场间便只剩下荣师还及羽慕临和明松烟三人。
瞧见众人都散去之后,羽慕临看着坍塌的殿宇开口说道:“看来欧朴叟这家伙怨气不小啊。”
闻言,明松烟叹了口气说道:“说来,宗里确实亏欠他们化疾一脉,要不是当年之事,那个小辈或许是你下一任最好的人选,可惜了。”
一旁的荣师还闻言,眉头微微一皱,想起当年之事,此言却是不假。
羽慕临摇头说道:“说什么也晚了,不过听之前荣师兄说起他出言挑衅养丹一脉及指名那位,你们说他现在是什么修为才有如此底气?”
闻听此言,二人不禁对视了一眼。
荣师还是与其交过手的,自是最适合出来说话的,他开口说道:“如果我没猜错,他应该和你们两人的修为一般。”
羽慕临出言说道:“凝虚后境吗?”
明松烟看着坍塌的殿宇开口说道:“应该是了,不过应该看着这种阵势,应该比我们还高出一些,恐怕离后境巅峰也差不了太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