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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话一出,那伙人的脸色立即便不好看了起来,其中一个年轻些的更是立马就闹了起来,“你在这胡说些什么!”
温鱼嗤笑一声,淡淡道:“是不是胡说你们自己心里有数,我倒是的确很想知道,你们到底多恨江康,才会连死因调查清楚都等不及,就喊着要下葬?”
那些人本来也就是虚张声势,温鱼虽称不上疾言厉色,但也确实在说话上是没客气的,更何况其实平安村的人虽然不认识他们几个,但都听说了可能是从京城来的人。
既然是京城来的,那就说不定……真没那么好欺负。
反正也不知道是怎么的,那伙人就没说什么就退下了,江父脸上的愁容却半点未解,温鱼说:“你是觉得他们还会再来,是不是?”
江父叹了口气,点了点头,说:“我们这里……横死的人通常都会被认为是晦气的所在,既然是晦气,便要立即入土为安才好。”
温鱼眉心微蹙,“这个时候是不分男女的是吗?”
江父有点没太听懂她的意思,但还是下意识道:“晦气这回事……哪里还分男女?年纪轻轻便横死的,必然是惹怒了上天的……”
温鱼挑了挑眉,提醒道:“你刚刚说的好像是你自己的儿子。”
江父顿了顿,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,只是摆了摆手,并未说什么了。
几人进了江家,屋子并不大,摆设虽然称不上简陋,但也绝对够不上豪华二字。就是挺普通的一个四合院。
江父介绍道:“正对着门的两间是我在住,旁边一左一右的……是我大儿子江康、二儿子江阳住的。”
几人点了点头,温鱼注意到那边角落处还有一个特别小的屋子,紧挨着茅房的,他问到那边那间房也有人住吗?
江父闻言,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,半晌才低声道:“那个是我女儿江萍的屋子。”
温鱼:“……”
她问:“哪个萍?萍水相逢的萍?”“萍水相逢是什么?”江父茫然。
温鱼:“就是三点水加个草字头,底下一个平时的平。”
”是……是这个……”江父讷讷道。
“你女儿……就是被选为祭品的那个。”温鱼说。
江父瞪大了眼睛,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的!”
他说话时太激动,没注意控制自己的音量,反应过来后连忙就住了声,低声急急地说:“这话可不能乱说呀!我们家从来没承认过这事儿,而且我们也没让她真的去献祭呀…说到底……不还是……不还是让她跑了吗?”
他嘟嘟囔囔道:“就因为这事,村里的人说了我们多久……”
温鱼垂眸,道:“被选为祭品之后,村子里的人是不是就会给你们家一些优待,或者说银钱?否则你们怎么会把她养到这么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