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鱼想了想,一句话总结了一下,“我今天在街上救了个人,我觉得影一可能找到了他失散二十年的亲生兄弟了,虽然但是这个剧情真的好狗血,我感觉背后可能有什么纠葛十几年的家族往事,影一说不定是什么大家族的继承人。”
顾宴顿了顿,神色古怪,“他告诉你的?”
温鱼更愣了,“我猜的啊,猜对了?”顾宴点了点头,说:“影一是祁家后人。”
温鱼不知道祁家是什么,但京城中的确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家族,便问:“什么?”
顾宴说:“祁家,曾经也是武将之家,和……陆家差不多,祁将军十几年前战死沙场,后被奸人所害,全家流放了,祁家被抄家时,祁夫人将独子托孤,便是影一。”
温鱼愣住了,“那影一后来又是怎么成了你的护卫的?这不应该啊……还有,独子的话,可是外面有一个长得和影一很像的男子,那男子还管影一叫哥呢。”
顾宴道:“祁夫人当年所托非人,托付的是她娘家的一个表舅,那人后来把影一卖掉了,辗转了几户人家,三年以后祁家平反,影一只能上街乞讨,他那时候五岁,因为长相肖似祁将军,被陛下身边的太监认出来后,带进了宫,至于那男子,应该是他的堂兄弟,祁家本就不止一房。”
温鱼低声道:“他小时候好坎坷。”
一个两岁的孩子,便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,后来甚至沦落到沿街乞讨,幸好是后来又被接回宫了。
顾宴淡淡道:“陛下当年是初登基,被奸人蒙蔽,后来对祁家心存愧疚,他封赏了影一爵位,但祁家就他一个人,他也无意承爵,陛下过了几年便把他派到了我身边。”
温鱼算了算这个逻辑,觉得好像不太对,她说:“可是影一是祁家的独苗苗,那陛下既然心中有愧,不应该把这个独苗苗保护起来么,用来做你的护卫,他不怕影一真出了什么事么,那他怎么对得起祁家的列祖列宗。”
顾宴挑了挑眉,“影一自己要来的。”
温鱼笃定:“他一定是被你的人格魅力折服了。”
顾宴摇了摇头:“不,是因为他认识了影二,影二是宫里给我培养的护卫,而影一个性孤僻,影二话多,他只有影二一个朋友,陛下几次想把他召回去,但他话太少,觉得做护卫可以不用说话,不肯走了。”
温鱼:“……”
这可真是奇妙。
温鱼觉得有点好笑,说道:“那影一原名叫什么?总不可能叫祁一吧。”
顾宴说:“影一原名叫祁影,影二家世普通,父亲是行伍出身,后来战死沙场,他原名叫段桑。”
这么多年了,顾宴还记得影二的来历和名字。
温鱼想了想,说:“那个我还见过一次的影三,他的家世来历,你也都记得?”
顾宴颔首,淡淡道:“虽是护卫,但到底是人,除了他们三个,从影一到影六都是宫里给的,影一和影二跟在我身边,其余四个常年在外地和宫里,”
温鱼垂下眼,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这么说的话,那其实陛下知道他,也知道他在干什么,该不会陛下其实连嘉成和他的事也知道吧?”
顾宴在她脸上捏了一下,“之前知不知道我不清楚,但影一去宫里那次他一定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