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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不会是误食?”顾宴说。
“没有人会闲的没事干吞粉末玩的吧……不过现场也没有找到纸包之类的东西,这东西粉末状,而且很明显,总不可能当糖吃,而且虽然说这玩意没有很浓的气味,黏在手上也不会有什么灼烧感,但是我总觉得,与其是误食,倒不如说她是在自杀。”
可问题是,向蝉是向家点妆阁的掌事人,虽说手上没有什么大的权利,可是钱财上是不缺的,身边一般也会跟着丫鬟小厮之类的人物,为什么会子时,死在了观棋亭?
温鱼验尸完了之后,本来打算招呼那个学徒来写公文,但一看顾宴在这,便也不去叫别人了,将本子往前一推,“你写。”
顾宴倒不是不愿意帮她写公文,毕竟以前也基本上是他写的,但后来有一次,影二无意中问他:“大人,这公文您自己写,您自己看,这个行为似乎有些多余了。”
顾宴那时虽然是没理会影二,但后来一想,也觉得的确是个理。
更何况温鱼的字实在是太丑,他也有心要让她学着把这手字写得好看些。
顾宴把手往后一背,“你该学着自己写了。”
温鱼一听了这话,当时委屈劲就上来了,她二话不说开始嘤嘤嘤,“我就知道……不过是写几行字你都不愿意……一定就是厌弃我了!”
顾宴:“……”
顾宴扶额,解释道:“我只是想让你学着将字写得好看些。”
温鱼眨眨眼睛,胡搅蛮缠,“那你是嫌我的字写得不好看了,你嫌我的字不好看就是嫌我这个人不好看,嫌我的人不好看就是……”
她话音还未落下,那边顾宴便已经将本子拿了过来。
温鱼颇有些得意,屁颠屁颠的去洗了手脱了罩衫,蹭过去表示可以给他磨墨。
顾宴本想着你连个字都写的这样难看,真的会磨墨么?可是当两人走了出去,日光斜斜的照在她身上,连脸上细小的绒毛也照得一清二楚时,他便想着——不会也没关系,左右我都可以教。
从此以后,你有什么不会的,我都可以一一教会给你。
他想起方才在宫里时,与皇帝下棋,皇帝说:“你如今尚年轻,不懂这世上有许多东西都是比情情爱爱重要的,成大事者,不可拘泥于情爱之中,更不可被儿女情长困住脚步。”
那时,顾宴望着他,笑得很讥讽,“您究竟是真心如此,还是只希望我步你的旧尘?”
崇文帝叹了口气,说:“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,当年的事情,是一个误会。”
顾宴挑挑眉,“那又如何?”
过往真相究竟如何,又能怎样?崇文帝说:“你早晚有一天会知道,这世间有太多东西,都是比她重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