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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温鱼退开几步,露出被人五花大绑还捂着嘴的柳依,柳依怒目圆睁的看着他。
廖子呈呆呆的看着柳依,一句话都不想说。
柳依连声音都惊讶的劈了叉,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!顾大人说了要保住我的!”
温鱼微笑,“你怎么还没明白,顾大人是骗你的呀。”
她都忍不住想怀疑,这姑娘到底什么毛病,觉得顾宴说过的话就是圣旨,这辈子都不能反悔似的。
柳依浑身发抖,心知肚明此时此刻再无转圜的余地,她先是开始哭: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和他们不一样,我参与的不多,我就只是帮他们做了伪证,仅此而已,罪不至死啊!”
廖子呈还想说话,被顾宴一巴掌打了个仰倒,顿时不敢再说话了。
“闭嘴。”顾宴道。
廖子呈被他这一掌震的脑门疼,万分憋屈,接着就听柳依道:“我爹娘穷了一辈子,都没能过上半点好日子,是廖同,是廖同逼我们这么做的!顾大人,我求你了,我罪不至死啊!”
温鱼垂下眼:“你如今不过就是希望把柳家和这件事的关系撇清,但是,廖家家徒四壁,你柳家却金碧辉煌?你如今还敢说自己有什么罪?怎么,你以为廖子呈和廖同表面上与拐卖妇女无关,你就无关了?你敢说自己和廖子呈不是里应外合,一个下毒一个出假的验尸报告,这些年来,淮州城里命案不少吧,你这样做,多久了?”
毒死还是撞死,若是仔细验过,该是不难分辨的,她最开始也是觉得柳依单纯是水平不行,现在看来,根本就不是这样,一旦碰上了有关命案的事情,她便出一份假的验尸报告,而外行根本看不出哪里不对,冤假错案,便数不胜数。
柳依彻底沉下了脸,阴沉沉的看着她,过了一会儿,终于讥笑道:“你以为你就多高尚了吗?”
她挑眉,语气里竟是义正言辞,“我不过是帮帮她们而已,反正她们本来也嫁不出去。”
到这里,一切就都有了解释。
荣郡王手里,不止是采生折割这一条线,拐卖妇女的利润也大,他同时也有插手,严格来讲,柳依能做的比廖子呈多,他们两个人互相配合,做荣郡王的走狗。
廖子呈瞪大眼睛,似乎想说什么,但又不敢说。
直到现在为止,柳依终于是撕下了伪善的面具:“那些女人才是世界上最蠢的人,她们总是在我面前哭,说自己家里父母给相看的人不好,不满意,我借着和她们的关系,帮她们找到了货真价实的好夫君,怎么了?”
可是赵家村的人,并没有供出柳依,他们哪有那些替她遮掩的心思,只能说明赵家村的女人都没经过柳依的手,温鱼看着她,忽然说:“你若是真的像你自己说的那样问心无愧,又为什么要把那些女人都送的远远的?午夜梦回,你也怕看见她们的脸吧。”
廖子呈长长的叹了口气,痴痴地笑道:“都完了……都完了……什么宗族姻亲,大家都要一起死了……”
倒是廖同一脸漠然,看来全场只有他一个局外人。
顾宴冷声道:“廖子呈想保住柳依,是因为相信荣郡王能保住他真正的家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