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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倒是让人有些惊讶了,这姑娘看起来和温鱼差不多大,不过温鱼自己就是仵作,因此也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,只是点了点头。
这时顾宴站起身来,冷冷道:“既然她要跪,那就让她跪到天黑。”
淮州府衙的人只能站在一旁,战战兢兢地,这时廖同又出来求情,道:“还望大人开恩啊,这是下官亲戚家的女儿,平日里有些不懂事,又和……不是,咱们这小地方,都沾亲带故的,我这侄女也是昏了头了,才冲撞了大人,这现在越来越冷了,我这侄女身体又不好,求您开恩啊。”
顾宴冷嗤一声,径自走了。
顾宴走了,廖同的目光便放在了温鱼身上,虽然听说她只是个仵作,但是这京城来的车队里,除了顾宴,好像也就是她地位最高,这才又想去求她,温鱼见顾宴都走了,便坐在了他的位置上,一耸肩,“廖大人可别指望我,我只是个仵作,跟我求情没用。”
这时,柳依愤愤的看着温鱼,没好气地说:“一丘之貉!”
温鱼:?
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办了哪桩错事。
她挑挑眉,这下子是来了兴致,“柳姑娘是吧?那不如,您说说您的高见?”
柳依一抬下巴,“我问你,为什么要拆散别人一家人?”
温鱼歪了歪头:“哪个一家人?”
柳依不假思索道:“你借着解救之名,实则是让妻子与丈夫,还有孩子,骨肉分离!”
温鱼觉得她脑子多少有点大病。
她也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,索性淡淡道:“柳姑娘,我不知道你是抽的哪门子风,但是我奉劝你一句,不要假圣母,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。”
柳依冷笑一声,目光中满是不屑,“听说你也是个仵作,我看你并未精进自己的手艺,反倒满脑子歪门邪道,净想着其他蝇营狗茍的事情上了。”
又来了又来了,又是个猜测她和顾宴有关系的。
温鱼都懒得和她吵,随手指了个淮州府衙的官差,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把你嫁给他吧,你愿意吗?”
柳依脸色一白,低声吼道:“你羞辱我!”
温鱼翻了个白眼,“你看,你都不想被人挑选、像个死物一样被人随意转手,又凭什么觉得别人都是心甘情愿和赵家村的男人生儿育女的呢?以及,你在这跪着可不关我的事,别想怪到我头上。”
她话音刚落,那边就传来一阵脚步声,是之前大牢那边的护卫来了,手里还拿着一沓卷宗。
他抱拳行礼:“温姑娘,受害者们皆已录完口供了。”
温鱼抬了抬下巴,“你说吧。”
柳依也看向那护卫。
护卫道:“此次赵家村共关押二十三人,其中年长女性共六人,年长男性三人,幼子四人,青壮年,也就是买人者共十人,受害者们指认完毕,根据大邺律法,九人绞杀,一人腰斩。”
柳依脸色一白。护卫又道:“另外,那三位年长男性,经核实,妻子也是买来的,按大邺律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