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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陆启只是苦笑道:“因为其实……我也看见了。”
屋外的雨“轰——”地一声炸响,陆启脸色铁青,一双眸子里极慢的映出恐惧来。
“我……我看见了,萍衣和兆儿,是一起走到那个树下的。”
“萍衣和兆儿一直都不睦,本来刘芸是不让萍衣接近兆儿的,但是她有时候会自己下山,府里的人也基本都知道她是府里的小姐,没人敢不让她进来。”
温鱼第一反应其实是,那陆家身边就没个探子或者暗卫什么的吗,陆萍衣一个大活人进进出出的,居然没有人觉得哪里不对。
“那当时,你看见陆泠泠了吗?”温鱼又问道。
陆启想了想,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没看见第三个人,因为一开始的时候,就定好了去冬至宴的名额,她只是我外室的女儿,自然不能进去,但萍衣和陆泠泠关系很好,陆潇潇有多宠陆泠泠你们也都知道。”
可陆泠泠当时应该是和陆兆在一起的,这里的说法出现了小小的偏差——当然,这一点很好解释,陆泠泠也说了,他们走到了偏僻的地方,她后来就被一个嬷嬷给送回来了。
“所以是因为陆萍衣找了陆泠泠,才让陆泠泠去求了陆潇潇,把她带进去宫宴的?”
陆启闭了闭眼。
如果当初没有进去……如果当初没有听她的该多好。
他望了一眼后面妻子的尸体,脸上呈现出一种既痛苦又茫然的表情,“我当初如果听刘芸的就好了,那就不会……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,是不是?”
温鱼看着他,这个男人似乎是从这一刻开始,才真正有了妻离子散的实感。
温鱼抿了抿唇,说:“关于陆萍衣,我有几个问题问你,你知道多少,就都说出来。”
陆启有几分迷茫,但还是点头了。
“陆萍衣检查出你说的那个脑子少了点东西的时候,是她几岁的时候,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?”
这些事情有点久远了,陆启回忆了一下,才缓缓说道:“大概是在她……六岁还是七岁的时候,有一次她突然说不舒服,我就带人把她从山上接回来了,带她去看了大夫,大夫说她没病,但是可能脑子有点问题。”
“我当时还在准备科举,没想那么多,只是觉得她如果真的生病了,那就好好治,没想到大夫说这孩子天生冷漠,没感情,但是嫉妒心极强。”
温鱼低声问:“所以她一直都和陆兆不对付,怀疑陆兆抢走了你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