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是他自己因为犯了事被抓到牢里去了,没想到这换了芯子的温鱼还能在这碰见他。
本打算息事宁人,可这人喝醉了嘴里还不干不净,没想到当真惹怒了顾宴。
温鱼心里不免有点小小的疑惑,这人嘴里骂的是她,怎的顾宴气成这样,温鱼想了想,也只能觉得顾宴可真是个护短的人,如今自己是大理寺的仵作了,那他护一护自己也挺正常。
宁也见顾宴当真动了怒,便手背向外,挥退了那些围观的人。
顾宴如今行事的确叫人捉摸不透,可他却不得不为了顾宴的名声考虑一二。
王邪躺在地上,他正醉着,只知道自己鼻子出了血,嘴里又嚷嚷着疼,叫人听不清楚,可他偏生是看见了温鱼,又迷迷糊糊伸手想去抓她,只是还没来得及抬手边被一脚踹在了手臂上!
“啊——!”他这回才是真的彻底被疼醒了。
顾宴眉眼疏冷,仿佛雪山上经年不化的雪,对他而言,王邪的命,与蝼蚁无异。
温鱼连忙拉了拉顾宴的手臂,小声道:“我在这人手上没吃过亏,大人不必太过动怒,这毕竟是外面,让人看见了不好。”
至于那些什么冬日里被他推下河之类的事,就不必在顾宴他们跟前说了。
顾宴脸色稍霁,道:“既然欺负你,你想怎么处理他?”
温鱼摸了摸下巴,小声说“今天先假装放过他,等晚上了,我让影一偷偷摸摸套个麻袋把他打一顿。”顾宴认真打量她片刻,确定她的确没在开玩笑。
堂堂影卫,如今竟然要做这样的勾当了。
此时王邪已经彻底吓醒了,他上半身被顾宴一条腿压着动不了,他虽说不认识顾宴是谁,但看他这一身绫罗绸缎的,也断定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,连忙双手合十讨饶起来。
顾宴淡淡道:“你若要讨饶,不该向本官,该向她。”
王邪这才看见了温鱼。
她比起从前来可以说是大不相同,穿的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,她又站在这两个穿戴不凡的男人身边,保不齐就是靠着美貌傍上这富家公子了!
王邪心里十分瞧不上温鱼,但也不笨,知道这时候得服软,便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,对温鱼说:“温鱼,你以前还吃过我们家几顿饭呢,我这是吃多了酒,脑子糊涂了而已,咱俩也是熟人,别与我动气。”
这时候了,竟还想摆摆熟人的谱。
温鱼当即冷笑一身,道:“你方才嘴里不干不净让我不开心了,那我便要让你也不高兴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