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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药一天要喂三次,但其实多半都撒出去了。”
温鱼想了想,还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,若当真是李老爷故意的,那他又何必来大理寺报案?还是他自己主动要带顾宴和她来这里看看的,若是想掩人耳目得个好名声,连这大婶都能闻出来药味不对,这手段……太低劣了些吧。
温鱼又问:“那李老爷说的大夫可来过,你可见过?”
大婶点了点头,“见过一次,但没说过话,那天是傍晚了,李老爷带了一个穿着长袍的人进来,我瞧着那人身子背后背着一个药箱,李老爷叫我出去,我就出去了。”
就只有这些?
温鱼促狭的笑了笑,“你没有偷听?”
大婶脸一红:“我哪能干出这事!”
“当真?”温鱼歪了歪头。
大婶舔了舔唇,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,“是…偷……偷听了些,但也没听见什么,那大夫就说了几句好好休息,好好吃药,连脉都没把就走了。”
温鱼直觉这个大夫恐怕是有点问题,作为大夫,能开出这样的药方来,很难说不是在谋财害命。
大婶毕竟只在这里待了七天,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,只听那边房门“吱嘎——”一声响,顾宴走了出来,在他的身后,是浑身汗如雨下的李参。
温鱼:?
顾宴眉眼间蕴着不耐,淡淡道:“将他押回去罢。”大婶有点惊喜,这是不关她的事了?
温鱼有点好奇,这是问出什么来了?结果立马就听见了顾宴的下一句话:“李参谋害亲女按律当斩!押回刑部大牢,听候发落!”
温鱼:“……”
不愧是你。
她屏退大婶,佯装不懂,说道:“可李参一开始报案不是说婴儿的事么?李参,这事是真的么?”
李参一脑门子的汗,勉强点头道:“婴儿的事是真的啊,那孩子失踪的不明不白,我总惦记着那是咱们李家的血脉!”
说着说着李参就忍不住落泪了,“那据说是我的小孙子呢!”
这个逻辑不对啊,如果李参真的对血脉如此看重,那就不应该给李娇灌那些孕妇不能使用的药材,他根本就是在害李娇,而且这手段……确实太低级了些。
他会下手去害李娇,一定是有一个充足的理由,一个是未曾谋面的外孙,一个是养育了十几年的女儿,一般人都不应该选女儿么?
温鱼试探道:“所以你就当真想害你女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