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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骗不了自己,在发现几扇门的锁都没有动过的痕迹之后,卿卿的反应时放下了心来。
“修严。”
她前后寻找男子身影,不住唤他。
拎着那包荷花酥,步履匆忙地四处转悠,淑娘与菱歌二人一是累了,二是不想搅扰卿卿娘子和她爱妾的亲热,便相约回房更衣。
卿卿找了几转不见修严的人影,屏气提神,心想:“难道他还是偷跑了?”
可是所有的门都上了锁,他怎么出去的?
正当卿卿犹豫不定地推开寝屋大门之际,忽见修严身着牙白亵衣,似要往外出,与她正面相碰,卿卿怔愣顿步,见他轻拢薄衫,隐隐露出胸前大片玉白肌肤,神情不见半分羞意,欣喜地疾步来到她面前。
“卿卿妻主,我摘了几只柿子,不过还有些涩,恐怕吃不了,所以我今天把它做成了柿子饼。”
卿卿打眼一看,他身后的桌上,好好儿地盛着一迭柿子饼,雪白的面皮焦烤得起了一层黄油酥皮,薄得能看清里头鲜红的柿子肉馅儿,卿卿更加放松。
她撕开一只柿子饼,鲜香浓郁的馅料红得剔透,卿卿正好忙碌一天腹中饥饿,便低头尝了起来,柿子饼入口即化,香甜软糯,卿卿惊讶于修严竟有这样的好手艺。
修严看着她吃,浅浅地挂着笑容,停在她身侧。
卿卿正好说起夹缬店一些事情,谈到郑罗敷,左右观察修严的脸,他的脸伤口不深,上了药,今日已经开始慢慢结痂,卿卿红唇荡漾:“今日郑员外家的小娘子来我们店里,为了让淮安世子喜欢,她出手买了好几匹我们织染的绸缎,你看。”
卿卿将怀中的银子摸出来搁置在案,给修严亮个相。
修严眸光轻烁:“卿卿妻主,你真厉害。”
卿卿得了夸赞,愈加欢喜:“不过要说这个郑娘子,她生得真好看,家里也很有钱,却盼着给世子做妾,也不知怎么想的。”
“妾?”
“是呀,”卿卿看了他一眼,道,“谁不知道,世子的正妻是魏国公主?郑娘子如果想和世子在一起,那就只能做妾了。郑娘子一片痴心,可惜了。我听说,那个世子很好看,有个什么‘八分貌’的诨名,想想也真是可笑。”
修严微微挑眉,神色颇有几分微妙:“卿卿妻主不相信?”
卿卿将柿子饼放下,来到净手盥盆前,将双手浸泡在冰凉的冷水中挼搓,低声回应着修严的问题,带有几分戏谑:“世子在淮安只手遮天,像他这样的人物,身边不乏溜须拍马的人吧,想来是畏惧权势,故意奉承的?我觉得修严的月貌,已经世所罕有了,可是修严名不见经传,可见乱世大争,时人只重出身,多少明珠蒙尘。”
修严心头缓叹:一点不错,看来“修严”二字,的确名不见经传。
“对了,不说我,你呢,”卿卿净手之后要擦,修严从身后为她递上毛巾,卿卿顺手接过,眉眼温柔,“修严,你今日在家里做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