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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衡忍俊不禁。身体不累病痛,又是咳了两声。这病来得凶险,好容易抢回半条命来,却也毁坏小半。念及人世春秋寿数,不禁叹息。笑道:“年龄和寿数不算得什么,或老或少,或长或短,不枉此生便好。”
玄鸟乌衣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东衡再问:“那么此次何谈,陛下想与苍梧,达成何等要求?”
玄鸟乌衣淡道:“北至燕川,西以丽水,我准他称王。他要就此打住,从此消停。”
东衡讶然:“这地方足有方圆五万里。。。”
玄鸟乌衣微微一笑:“狼子野心,五万里怕也填不饱胃口。待到那时,我自会一一料理。”
东衡皱眉。这话的威胁太过明显,乃是釜底抽薪之法。
玄鸟乌衣微笑撇茶:“如何?太守可愿做东,在禹杏太守府让我同苍梧谈一谈?”
东衡避而不答:“会谈之事,我当上禀云川泉都,待大天官忖度,再做决定。这期间短不过三五天,陛下委屈一番,或在府中暂住,或去外面客栈,任凭心意。”
“在这便好。”玄鸟乌衣道。“我也略懂医术,正好帮太守瞧一瞧病症。”打趣道:“不怕我害你性命罢?”
东衡侧头笑了,叹道:“自秋以来,疼得一刻不得安生。死马当作活马医罢,便是不测,也能得个痛快。你说是么。”
玄鸟乌衣苦笑一声,心道,这到底是多想杀了我。自盯着摇摇欲坠的老桃子不言语。
东衡顺着看去,不禁要笑,只当他还是少年心性,忍笑道:“府中没什么时兴果子招待,我去找人摘了那俩桃子待客罢?”
玄鸟乌衣唔了一声,低头不语。
这般看去,明明很是乖巧可爱。东衡不禁笑,便传了两个将士扶墙架梯,去老桃树上摘些新鲜的来给他玩,笑讲道:“这老桃,是家父携家母去桃川游玩时,重金买来栽在这的,说是可以驱邪,防避什么该死的妖魔进来。”
玄鸟乌衣冷汗涔涔而下:“咳。。。玄鹿君给的?”
东衡笑而饮茶:“不知道。”
玄鸟乌衣无奈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十之八九是知道。这分明是桃川祖桃的初生长枝,父亲怎会任由人折去。那自己对东衡干的事,也肯定都知道了。
玄鸟乌衣暗叹了口气。面上却不能显:“这桃子味道如何?”
东衡微微一笑:“未曾尝过,因为甚硬。投掷于人,十分疼痛。”
玄鸟乌衣一口茶呛到咳嗽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