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跳了跳。
她趁着男人还有几位老爷不在府内便在泌芳堂设计了这么一出,夜廖觉得她给夜氏闹出丑闻了,事关大家族的利益,夜廖自然会动怒了。
何洛梅继续啜泣,“还好表姑娘没事,不然舅母真的会自责到不能自已……”
说完,她便狠狠扇了旁边跪在地上抖抖瑟瑟的陈世楼一巴掌。
“都怪你!要不是你蒙骗,让本夫人真的误以为表姑娘身子不适了,又如何会差点酿成大错?!”
“你居然敢在夜家对表姑娘下春药,简直其心可诛!”
陈世楼被扇懵了。
见自己捅出了这么大的事,不仅夜廖出现了,就连宁安侯府的小侯爷也来了!
他本来吓得双腿发抖。
而现在,何洛梅一巴掌扇得他眼冒金星,说出来的话也被他给绕晕了。
怎么变成是他下春药了?
这计划不是何洛梅设计的才叫他过来配合的……
陈世楼白了脸,“夜夫人,你什么意思?!”
“你怎么能血口喷人,过河拆桥呢?!明明是你给姜寂雪下的春药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旁边的苏嬷嬷又狂扇了他几巴掌,将他打得像发肿的猪头,“饭可以乱吃,话也不能乱说!我家夫人乃夜氏门第的主母,又如何会干出这种丑恶之事!夫人分明是被你这种小人给哄骗了,还以为你真的是对表姑娘情深意切,只是想扶表姑娘下去歇息而已,这才误会了沈小侯爷!”
“可没想到,你明明是表姑娘的未婚夫,却竟这么急不可待,居然起了雄心豹子胆给表姑娘下了春药,还是在夫人的院子里!”
“简直是猪狗不如!”
“你,你们!!”陈世楼愤怒地抬起眼。
亏何洛梅是高门主母,怎么如此奸诈恶心?!
然而他胆敢反驳的话,得来的却是仆妇们的暴打,打得他两股战战,什么都不敢说了。
算是被封口了。
眼下的局面,任由何洛梅将黑说成白。
姜寂雪喝着药,冷眼旁观。
其次的是夜廖就坐在床边,在他面前,她不敢有旁的动作,只好安分守己的。
沈景钰见何洛梅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在那冷笑,明知故问:“夜夫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,可本世子瞧着这混帐方才说的话,怎么听起来反而更像是夫人与他狼狈为奸起来算计表姑娘呢?”
他卸下剑,狠狠地掷在了桌面上,如此纨绔狂妄,又将何洛梅吓了一大跳。
“依本世子看,这事不如交由京兆府,让他们来查个水落石出!”
一听要交给衙门,苏嬷嬷等奴婢的脸都白了。
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……
何洛梅却微笑,“沈小侯爷说笑了,我知道你少年意气,表姑娘出事了你心里也不好受。不过既是在夜府发生的事,偌大的夜府自然是能处置好的,若闹到去报官司的话,那便是将夜家的脸面丢了个干净。”
“再者说了,说句不好听的,表姑娘早已声名狼藉,若小侯爷执意要闹到京兆府那去的话,可有想过表姑娘的处境?外头本就风言风语,表姑娘再闹上官司,百姓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将她给淹死。”
沈景钰的脸瞬间沉了下去,目露冷光。
难不成,就这么放过这个老虔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