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景一脸神秘:“陆洲,猜猜是谁送你的?”
“柏轩?”
“不是!”
“咦?不是柏轩?”
除了大,还是大,就是普普通通的仙人掌,除了岳柏轩,还有谁能送这么二的礼物啊……陆洲猜了十几个名字,白景只管笑着摇头。
陆洲把熟悉的名字都念完了:“不要卖关子了,到底是谁啊?”
白景得意地回答:“就知道你猜不到,是花辞。”
“花辞?”
陆洲茫然了:“我都多少年没见他了,我跟他也不熟啊。“
白景耸肩同样表示不解:“他现在是Y国人,想弄进来得走一大波流程,所以托我转交给你。对了,他上个月刚当上Y国先锋战舰的舰长,坎坎坷坷,也算是夙愿得偿了。”
这时,陆洲的手机响了,听了两句,脸色微讶。季容夕端了好几个大石榴过来,石榴个个饱满,透着秋果香。
陆洲挂了电话:“我有事出去一下,很快会来。”
季容夕笑:“指挥部又有事?”
陆洲嗯了一声,离开前,踯躅一下,忽然又回来,飞快掠了一下季容夕的唇。季容夕猝不及防,来不及回吻,就见恋人害羞一样飞快地离开。他回味了一下,甜如石榴。
白景没眼看:“你俩天天这么腻歪,腻不腻呀?”
季容夕:“怎么会,吃甜食永远不腻。”
季容夕掰开一个大的甜石榴,石榴颗粒红艳,晶莹饱满,递一块给白景,打探起花辞是谁。白景遂神采奕奕地八卦起来,花辞,是他们军校的校草之一,年年情人节手收到的礼物都是全校第一。
“比陆洲还帅吗?”季容夕好奇。
“不好说,不是一种类型的帅。”白景透过表象看本质,“帅是其次,花辞是大家努力或许就能够得着的人!”
什么叫努力就能够得着?
“花辞的身世很惨。”白景补充了一句,“当然跟你比不算惨。”
“哦。”季容夕了然。
成年人的感情也是功利的。花辞家的条件不好,追他的人就有底气:有钱的仗着有钱,有势的仗着有势,什么都没有仗着跟他差不多处境有共同话题,收到的礼物反而最多。像陆洲这种什么都不缺什么都好的人,大多数人望而却步,反而追求者少了。
白景吃人嘴短,说起旧事。
花辞在新星算是惨了。
花辞本是跟着父亲过来的,却饱受父亲殴打,父亲入狱后他孤零无倚。幸好新星的条件好,他被学校和同学照顾,每学期有固定的捐款,基本生活还算有保障。
花辞在怜悯里度过了童年。
中学时,因起冲突,有一个孩子对他大叫:「你用的是我们的钱,还给我!」之后花辞就拒绝了民间私人资助,只接受奖学金,以打零工维持生活。他心性好强,学习优秀,常年名列前茅,以优越的成绩进入军校大学。
进大学的第二天,花辞痛殴了一个名为追求、实为骚扰的「校霸」学长。
一战成名,无人不知。
当白景指给陆洲看时,陆洲忽然说:“诶,我好像见过。”原来两人曾经在一个大型的校园公益救助大会上见过,都作为代表发言,陆洲代表救助方,花辞代表被救助方。
花辞听见,回头愣了。
不过花辞还是一言不发、淡漠地走过,孤高冷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