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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颗烟花带着小降落伞落在季容夕脚边:「在银河看流星,在地球看烟花,在心里看你——陆洲。」
季容夕笑了,发信息:「你干吗不过来啊?」
陆洲:「最近忙,下个月才能过去。」
季容夕:「哦。」
所以,兴师动众放这么多烟花给谁看的啊?给陆军军区那些单身狗吗?不无可能,陆洲就喜欢玩无声宣告地盘的戏码。季容夕托着小降落伞,轻轻吻了一下。
4月的第4周。
不知道陆洲又会有什么花样。
季容夕一天到晚魂不守舍,心悬着,带一点点羞耻的期待,心口碰碰直跳。然而,直到12点,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什么都没有发生!
信息也没有!
好失落!
季容夕直勾勾盯着手机。
他拿起手机又放下,放下又拿起,卷着被子直打滚,一颗心被搅得不得安宁。
然而,4月熬到头了,陆洲再也没见什么动静,没有爱的表白了。季容夕的心里七上八下,趁着休息,在某个周三悄悄回京。
快到望江时,季容夕想突袭一下。
季容夕发信息:「陆洲,在干吗呢?」
陆洲:「跟朋友喝酒。」
朋友还喝酒?以前陆洲都回答和同事吃饭之类的。
季容夕:「发个自拍。」
陆洲:「……」
隔了一会儿,陆洲发来一张自拍,脸占了大半张照片,嘴角含笑,眼神有点游离地没看镜头。季容夕被美色迷乱了半分钟,移开目光,注意到陆洲靠着的是:红木椅背。
陆洲在什么地方?
季容夕逐一放大旁边为数不多的物件,终于发现椅背后头,有一片弧光很眼熟——酒瓶?古董!有一点点眼熟!
——喝酒的地儿,古朴高雅,古董。
——是永南府?
陆洲去永南府喝酒?
永南府坐落于原永南王府宫殿群的一角,被某一权贵单独辟出一栋,做成了私人会所。永南府外表平平,却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顶级会所,一夜千金,被京城纨绔子弟尊为至高之地。
要说季容夕为什么知道永南府。
因为跟着陆鸣来过。
待客很有面子。
但里面可不止喝酒。
能干的事情可太多了,这会所就指着这些京城大佬花天酒地了。
难怪陆洲会那么小心地拍了一张大头照,估计就是怕自己认出这是什么地儿吧?季容夕心口很闷,什么玫瑰、蛋糕、烟花,瞬间都成了煎熬心口的刺。
季容夕平复一下心情,叫住战友:“小林,你是不是要安排下周的小宴?”
小林是陆鸣的新晋助理,接替父亲的岗位不久,各个方面都很谨慎:“是啊,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