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是陆洲熟悉的节奏:从容,将对手当成猎物一样玩耍。
到处坑坑洼洼,陆洲脚下一滑,一个趔趄,正要摔倒,被黑衣人一把捞了起来,稳稳地站住了。
十几分钟后,两人来到一个快艇前。
陆洲毫不犹豫地先跳上去。
黑衣人抽了抽嘴角。
两人飞的离开了,后边一连串气急败坏的枪声。
陆洲松了一口气,不久,接到司机的讯息「陆将,他们跑了,你在哪里?」「我没事。」不仅没事,反而很好,没有比现在更好了。
到达一个房子,已是后半夜了,这个屋子装饰柔美,应该是女孩子住的。
陆洲浑身不是泥就是水。
黑衣人转身要走。
陆洲拽住了。
“容夕,你要去哪里?”陆洲的声音发颤。容貌会伪装,熟悉的手不会;声音会错听,让陆洲安然的直觉不会。
“……”
在季容夕犹豫的一瞬,陆洲拽过来,死死抱住了,一切都是熟悉的恋人。
“你松开一下,我去拿干衣服。”季容夕开口了。
“不要!你记起来了?”
陆洲伸手扯去黑面罩,露出俊朗的脸。季容夕连忙别开脸,想要闪躲。陆洲不放过他,在重逢的狂喜的驱使下,以超乎寻常的力气将季容夕压在墙角。明明可以推开的季容夕,却只用了一点点劲,就任由两人贴在一起。
“我没想起来。”季容夕做最后挣扎。
“我不信!你为什么救我?”
陆洲亲上去,冰凉的雨冰凉的唇,舌尖交缠,气息变得火热。
季容夕别扭地说了一声:「不要」。
陆洲不管,吻着吻着就把季容夕推倒在床上。
湿衣服像苹果皮一样褪下。
季容夕忽然推开他,豁然远离,胸膛剧烈起伏:“陆洲,我不记得以前!我就是路过,就是顺手救了你!你别逼我动手!”
陆洲心口一痛,笑了:“你想怎么动手?”
“把你扔出去!”
“呵。”陆洲不信他真能对自己动手,朝前逼近一步。
季容夕一窘,骤然出手,把陆洲一拽,推开后门往外一推。
陆洲站立不稳,噗通一声跌下去——原来是个游泳池。
雨水打得池水噼里啪啦,什么火都熄了,陆洲站水里愤怒地喊:“季容夕,你给我记着!”
从门里传来声音:“你先洗澡,我去买睡衣。”
次日,陆洲睁开眼,灯光暖暖,唯一的薄被子正裹在他身上。
屋子里空荡荡的。
又是相隔不过一米却和衣而睡的一晚;又是一觉醒来,自己孑然一身的早晨。
陆洲的心糟透了,记不记得起来重要吗?当做春风一度不行吗?
季容夕失忆了,比清醒时还要难搞。
陆洲推开门。
门外是一排保镖。
大家忽然脸上不约而同地一扭曲,憋住了一样,忍住笑。为首的队长快步走上来,轻声说:「陆将,您脸上有点东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