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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容夕努力劝说:“阿斌,徐轻云没做过什么,有仇报仇也报不到他身上。”
尤斌悲愤:“我们家成这样让我找谁!”
季容夕转向徐轻云。
徐轻云的脸上同样是苍凉:“我又找谁去呢!”
季容夕也知道,所谓的豪门,背后不知践踏了多少人的血汗;所谓的世家,背后不知涂抹了多少层粉墨。
徐轻云从云顶跌落到谷底,这个谷底,其实是大部分人一出生就呆着而且永远出不去的崖底。
徐轻云回不到云顶。
又融不进悬底。
人人羡慕的投胎幸运,最后成了套在脖子的枷锁。徐轻云就像一只无法飞进雁群的大雁,最后将自己放逐到谁也看不到的灰色角落。
季容夕想,该怎么办?
和稀泥肯定是和不成了,这两人就是仇人。
这时,忽然手机响了。
手下急促地说:“夕哥,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。我们得到一个秘密消息,四帮老大带着兄弟杀过来了,说您抢了他的心上人!”
“他们到哪里了?”季容夕心想该来的总会来。
“慈善大会。”手下声音急促。
这里已经暴露了,季容夕急忙安排:“尤斌,四帮的人杀来了。”
尤斌警觉:“他们来干什么?”
来不及解释了,季容夕长话短说:“他们要抓徐轻云,你俩的事以后再说,你先带他走!”
“夕哥,你怎么办?”尤斌急了。
“我先拖一拖,兄弟们马上就都来了。”季容夕拽过徐轻云推给尤斌,“徐轻云是我的朋友,你赶紧带他走!”
尤斌知道他心意已决:“行!”
尤斌是个忠诚的实在人,答应了,就一定会做到;而面对艰辛生活,徐轻云没有多少选择,只能依赖保护他的人。
两人前脚才走。
四帮老大后脚就到了,果然不听解释直接开打。
一场血战不细说。
季容夕再厉害也敌不过这么多人,勉强撑到兄弟们到来,琵琶骨都差点让人打穿了。
不说两帮派近百人又一场混战,幸好吴光赶来了,让SLK的主成员强行介入迫使让双方都停火。
季容夕死里逃生,躺地上等救护车时。
他接到了尤斌的电话。
尤斌气息奄奄,说话都不利索:“夕哥,徐轻安全走了,我、我赶不过去了。”
季容夕:“怎么了?”
原来,回来路上,尤斌让几个不明人物殴了。
无冤无仇,也没有任何原因,那几个人拦下他的车就一顿狂揍。为首的人,长相高挑,穿着讲究,戴着名表,指挥着手下往死里打。
尤斌狗急跳墙,直接偷袭这个男人。
男人猝不及防被扯破了衣服,露出手臂的一道长长的旧伤疤。
男人恼羞成怒:“打断他的左手!”
咔嚓一声,尤斌的左手断了。
幸好,这时一个巡警路过,鸣笛警告,这几个人才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