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洲从背后揽住他的腰。
温如暖阳。
无需言语自然甜蜜。
陆洲偏偏问:“岳柏轩怎么样了?”
季容夕不开心:“死不了。当年,你落在他手里发生了什么?”
陆洲又尴尬又火大:“那个二货非逼着我穿女装!你敢信,我一个大男人穿裙子,尽是腿毛。他还趁我睡着,给我画一眉毛高一眉毛低,我醒来也不知道,活活让人笑了半天!”
每次狭路相逢,岳柏轩还威胁说要爆料当时的糗照。是可忍孰不可忍,陆洲不灭他灭谁。
季容夕松了一口气,又问:“听说他追你。”
“你信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他就喜欢看我发火。有一种欠,叫不打断手,就不知道停!”
季容夕扣住陆洲的手。
今夕何夕,像这样的眷恋彼此的体温。
知己知彼百战不殆。
季容夕向白景打探这位老同学。
白景被各种事搅得焦头烂额,但不影响八卦时的来劲:“岳柏轩名不副实?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!我们上军校时,常年任务,就是消灭蛮荒星球上的异生物。岳柏轩最喜欢挑战各类异形,次次第一。”
那一年,在一个小星球发现了一种新异形生物,被称为铁蜣螂,屎壳郎的巨型版。巨恶心不说,自带腐蚀能力,毒性特别强。校方谨慎起见,想等先锋部队先探过虚实,再派学生出击。
恰逢情人节。
军校生流行去野蛮星球,弄一点漂亮无害的奇异花送给恋人。
这天,伴随一股难以形容的又骚又膻又苦腥的气味,单身睡得香的白景被吵醒了:「岳柏轩跟陆洲表白啦!」白景迷迷瞪瞪拉开窗帘,往外一看:
好家伙,荒野上,几十只黑秋秋又黏糊糊的死铁蜣螂排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。
旁边,一只活的铁蜣螂,被岳柏轩电击赶着在草地上撒尿。
尿过的地方明明白白地腐蚀出两个字:「陆洲」。
骚臭味熏得天都灰了。
陆洲穿着睡衣就飚出去,把岳柏轩揍得亲妈都不认识了。
当天,方圆几百里的人都疏散避难;一个多月,学校都是恶臭的;那一年春天,附近的花再没有开过,秋天结了核辐射过一样的畸形果子。
此事被列入十大差点摧毁学校的校史之一。
白景唏嘘:“这事还没完,学校问他跟谁弄来这么多铁蜣螂。他很自豪地说,这是爱的宣言,单桥匹马一人一飞船打死拖回来的。”
校方一听,那还等什么先锋部队啊,轻率地派一个高年班级出击了。结果,4艘战斗飞船全部被毁,20名学生丢盔卸甲,半数受了重伤。因这事,校长副校长全部引咎辞职。
校方怒斥岳柏轩撒谎,误导了决策。
岳柏轩义愤填膺,为了自证清白,当天就驾驶战斗飞艇直奔那个小星球,跟铁蜣螂死磕了一个多月,直接把这个物种都干灭绝了——他清白了,但也触犯了「宇宙不明物种保护法」,被校方除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