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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陆洲质疑黎未舒的安排不行,怎么季容夕在监狱里天天打架。
黎未舒六月飞雪。
“为什么不让他一个人住?我怕他自尽啊!再说,一群人住,季容夕还能吃亏?来来来,看,监狱长天天跟我汇报,谁谁谁又被揍了,谁谁谁又进重病室了!再不让季容夕关禁闭,囚犯们都要联名上书了好吗!”
只说季容夕被放回监狱。
仅仅半天之隔,整个人都变了。
小呆咬着手指说:“原来人真的会发光。看见没,季容夕浑身上下都是光!”
狱友:“你把灯关了试一试。”
季容夕躺在床上还是抑制不住的欢喜。
小呆拍了拍床沿。
季容夕扭头,明亮亮一笑。
一瞬间,小呆晕了,好半天都没找回神志:“妈耶,我想说什么来着。让我冷静一下,哦,你干吗这么高兴啊?”
“我的心上人还活着。”
“啊?”
“他没有死,伤也快好了。他对我特别好,特别不一样。他看上去很傲气,其实一点都不凶,特别软,泡一泡就脸红。”季容夕喜不自禁。
小呆一翻白眼,默默躺回下铺。
季容夕不依不饶,掉下大半个身体和脑袋,追着他继续秀恩爱:“他还特别善解人意,特别迁就我,嘴唇特别好看特别软。你说,像他这么好的人,为什么单身二十多年都没让人拐走啊?”
“……”
见不到的每一分每一秒。
既甜蜜,又苦恼。
一直期待的重审迟迟没来,季容夕度日如年。这天,排了半小时队,接通陆洲的通讯器,他忍不住幽怨了:“陆洲,见不到你,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。”
“别着急,我都安排了,保证给你打个漂亮的翻身战。”陆洲安抚。
“官司以后再说,你来看看我啊。”
“很快了。”
“哪里快了都过一整天了,我想你想得难受。”季容夕的脑袋抵着白墙,蹭啊,蹭啊,“我要发霉了。”
“改天去看你。”
“改天又是哪一天啊?”
这时,身后传来咳嗽声,嘲笑声,哨声和催促声。没办法,这时公共电话,都等着呢。季容夕站直了身体,悻悻地结束不自知的撒娇:“我挂了,后面的人催呢。”
“嗯,好。”
陆洲的反应太平静了吧,只有自己在单相思吗?哼,下次见面,自己也故作平静冷着他!
季容夕耿耿于怀,很不爽地去活动中心消遣。清埠监狱的活动中心,大,杂,乱,一个三层的圆形大建筑,跟大蛋糕一样。电影院,体育馆,拳击馆,图书馆,手工艺馆,网吧,应有尽有。
他前些日子忙着颓废,没空进去,今天是头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