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彻看了周围一眼,不动声色说:“帝王病重,我等不敢小看。在此地逗留于事无补,还会耽误御医就诊。”
“这种时候最该早点救治好帝王,然后听陛下的安排,大家说是不是?”
这时候他倒搞起民主来了!周围的一众人等内心想法不一。但面上又说不出来什么。
寒彻没有像有些人想的那样,趁帝王昏迷之际赶紧掌权,而是叫各人都各回各家赶紧散了。完全是个低调做事的态度。
兴许只有少数人知道,他其实已经高调的不容忽视了。
在这整个朝堂内,甚至是在帝王家。
原本打算许配给寒彻的公主一死,帝王怒急攻心昏迷。寒彻其实才是获得了最大处的权力,无形中少了一重阻碍。
此刻,完全没必要张牙舞爪的给人留下把柄。无论他低不低调,权力都在他手里呢。
就好比现在,没他开口,还没人敢离开这朝堂一样。
寒彻率先带着清燎离开了。清燎安心的跟在他身后,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。
寒彻背对着清燎的一侧晃了晃,手里隐去一丝血迹,将它深深藏在了袖子里面。不让她看见。
杀了公主,昏了帝王,看似安稳的局势其实变得更加变幻莫测。
寒彻直接带着清燎回了家。本来这场宴会就波澜起伏,早就知道不会平静。帝王本想借此机会,以褒奖为由将公主嫁给他。不想被他提早一步杀了公主,一绝后患。
清燎那边会出事,将局面弄的更乱。
回去后,寒彻双眼冷冷看着她:“他打你哪儿了?”
是他大意了。总有他顾及不到的地方。
清燎哈哈大笑:“他哪儿打得到我。我是胡编乱造的。”
寒彻那双眼里的浮冰才渐渐消失了些:“那他想要非礼你,也是你编的?”
“自然咯。”清燎毫不犹豫的承认。
寒彻慢慢露出一个微笑:“踹的好。”
清燎奇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把他踹下去的?”
寒彻笑而不语。其实清燎什么性子他还能不清楚?就是怕那人不长眼伤了她。
“那大皇子也真够缺心眼的。”清燎无奈道:“国家交到这样的人手里,还不乱套了。”
“所以他只是皇子,不是太子。”寒彻淡淡道。
“难道太子另有其人?”清燎好奇。但是寒彻已经拉着她躺下了:“别想那些有的没的。好好睡觉。”
好吧。清燎闭上眼睛。她似乎好久都没这么听过谁的话了。
但是从第一个世界起,似乎就习惯了听这个人的。
总有人可以依靠。清燎笑笑,真是傻。
就像花镜说的。不气他利用了自己?真的不气。
能够利用自己,证明寒彻,不,也就是方峘,对自己的感觉越来越少了。早晚,他会变得不再爱自己,就像个普通人一样的过完这一生。
那时候,清燎就满足了。
在此之前,她就看着方峘一步步、一步步的,慢慢的消失这份感情吧。
次日清早,清燎醒来的时候,看到寒彻果真已经出门去了。从回到京都以来,似乎那人从来就没有和自己一同醒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