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到十八车厢,苏黎便听到人群中央传出痛苦的哀嚎,伴随而来的还有老师的劝阻以及同学们的窃窃私语。
琴枝的药这么有效?!
苏黎心中一阵窃喜。
看来以后要多跟她要几包了。
苏黎始终抱着一种‘出门不捡就是丢’的心态活到了现在。
能薅别人的,那必定不用自己的。
围观的同学见到苏黎靠近,十分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。
于是,人群以一种诡异的形态分开,大家纷纷停止讨论,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苏黎的身上。
似唏嘘,似嘲讽,似挑衅,似怜悯。。。。。。
大多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,期待着苏黎会被怎么欺负。
由于人群的刻意散开,距离中心车厢五米的距离,就能把目前情况一目了然。
一个男生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,有气无力地靠在列车的玻璃上,出气多进气少,他的后脖颈处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,数目之多,令人看了胆战心惊。
旁边是一个老师模样的男士,正站在车厢门口,对着门内的人说着什么。
边说,他的手还边比划什么,神情严肃,紧皱的眉头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。
看来车厢内是更为棘手的事情。
忽然,车厢内响起一声暴喝。
“我都说了是她搞的鬼!”
“一定是她!”
声音中气十足,仔细听便能感知到,尾音部分微微发颤,说这两句话的人,一定是攒足了力气,想要一口气说完。
“你!”任正南颇有些头疼,他手握成拳,死死抵在门框上。
这些学生没一个是省事的,偏偏还动不了他们,只因学生家室非富即贵,学校要求老师一退再退。
今天一早,他就被通知赶紧到十八号车厢,以陈宁为首的几个学生突发恶疾,十分严重。
他连饭都顾不上吃,直奔陈宁的床铺。
他也庆幸自己没吃饭,不然见到陈宁和这几个学生的模样,非吐了不可。
一夜之间,这四名学生全身上下都长满红色疙瘩,细细看去,有大有小,品种也不一样。
自制力差的已经将自己身上的包给挠破,似黄似红的脓水粘的到处都是,皮肤上,衣服上,床单被罩上,更有甚至连车厢墙壁也沾染些许。
有的还嫌不够止痒,挠的血肉模糊,皮肉外翻,伤口看起来狰狞可怖,十分瘆人。
不止如此,整间车厢的气味也发生了改变,酸臭味道愈发浓郁,就好似他们的挠破的伤口已经感染所产生的气味一样。
随行校医见到这个场景也着实吓了一跳,只抽了每人三大管血液,说要去化验才能得知是否是过敏引起的。
学校另一边也派人去调查,是否是饭菜出了问题。
大家也都心知肚明,饭菜都是统一供应的,即使出现问题,怎么可能就如此巧合都集中在这几个人身上。
有知情人透露,这几个是昨晚办坏事不成,被“反杀”了。
只是大家想破头也不知道这四人是招惹谁。
痛尚且还能忍一忍,但,痒,根本忍不了。
它是比痛还要难受的一种感觉,甚至,痛能够去用来短暂压制痒。
任正南头有些疼,“你们不要再胡言乱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