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身,不香吗?”
不过众人虽然一肚子疑问,但谁也没敢在胡惟庸面前乱说什么。
毕竟胡大老爷作为一家之主,哪里还轮得到她们指指点点?
更别说,这又不是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,只不过是个有些怪异的癖好罢了。
胡惟庸其实把众人的疑惑都看在了眼里,但他没在乎。
反过头来,他直接告知了自管家胡义到下面的所有人。
“这片土地,乃是老爷我花了大心思种的,谁要是敢来动手动脚,别怪老爷我亲自打断手脚!
”
这是胡惟庸头一回在府上说出这么直白、这么狠的话。
看着胡惟庸的脸色,没人怀疑胡惟庸在开玩笑。
至此,本就不大敢往那边走的胡府上下,这下更是除非有必要,压根不去后院了。
哪怕有事非得去那边,也恨不得离着胡惟庸那块地三丈远才好。
众人的表现胡惟庸看在眼里,并不觉着自己大惊小怪。
毕竟,只有他明白,这种的哪里是粮食,这分明是种着自己的保命符啊。
夜深人静之时,他也不是没有辗转难眠的时候。
毕竟,虽然眼下他已经不是丞相了,貌似最大的危机已经过去了。
可他始终是官场之中的一员,一直未曾从那个漩涡里脱身。
而且,这种事儿,哪有那么简单?
没见朱元璋随手扔了个科举主考官的职位给他,他哪怕心里抗拒,却仍旧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吗?
说白了,只要人还在局中,那他就只能“躲”,而不能“藏”!
因为他没有丝毫的底牌去拒绝朱元璋的要求。
一旦拒绝,很有可能之前所有的藏拙、咸鱼都成了徒劳无功。
老朱的狠心,让他可以毫无顾忌的下死手干掉自己,而不会有任何犹豫。
这就是没有底牌、没有倚仗的自己的致命缺陷。
其实,不仅仅是自己,刘伯温不也是怕了?
有了对朱元璋的担心,才一门心思想要归隐吗?
可他又能如何?
刘伯温也不是第一次跟朱元璋辞官了,可哪怕到了如今,却仍旧连自己头顶上的官帽都没能扔下。
想必这时候的刘伯温,怕是也睡不好吧。
正因为朱元璋性子暴躁,同时也非常不好糊弄,所以胡惟庸见到土豆这玩意儿的时候才会这么开心。
有了这东西,那自己就真正有了张底牌了啊。
到时候只要自己够咸鱼,朱元璋顾忌着自己的名声和功德,必不可能杀自己。
那到时候真就可以放心关上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了。
正所谓有求皆苦,无欲则刚。
反正自己不图要封侯拜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