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听到这里,贾母脸色阴沉,断喝一声说道:“放肆!
莫非你糊涂了不成,在此胡说八道?”
“珍哥儿分明是发现下人偷窃财物,这下人害怕珍哥儿吵嚷出去,这才铤而走险,拔剑杀害了珍哥儿,如何是你杀的?”
“蓉哥儿,你可听明白了不成?”
众人先是纳罕,贾珍明明是贾蓉杀死的,方才赖二明明已经告诉老祖宗了。
怎么这会子,老祖宗却又说贾珍是下人杀死的了?
莫非老祖宗糊涂了不成?
不过很快,他们便是回过味来。
原来老祖宗非但不糊涂,反而是最为睿智之人。
贾珍,断然不能是贾蓉所杀。
以子弑父,有悖人伦,实乃是惊天丑闻。
一旦传扬出去,不但贾蓉活不了,便是宁国府的爵位,连同荣国府这座御赐的国公府,怕是都要被收回去。
就连他们荣国府,怕是也要受牵连的。
因此,贾珍也只能是被下人所杀。
这会子,贾母就是在暗示贾蓉,一定不要再说是他杀死了贾珍,而是要一口咬死是下人杀了贾珍。
而贾蓉被贾母一声断喝,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,失声痛哭道:“老祖宗,救救我,救救我,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啊!
”
贾母厉声说道:“你若不想死,就不要胡说八道,现在你说,珍哥儿究竟是怎么死的?”
贾蓉止住哭声,又是笑道:“贾珍?这老东西,是被我一剑刺死的!
”
“这老东西整日羞辱我,动辄打骂,一心想要扒灰,我早就想弄死他了!
”
“是我杀了他,一剑刺过去,他就死的透透的了,哈哈,哈哈!
”
见贾蓉如此情形,贾母脸色,顿时越发难看起来。
蓉哥儿,已经疯了!
若是再让他疯言疯语下去,整座宁国府都要为他陪葬。
并且他这疯症,一时半刻的,怕是治不过来。
并且谁也不敢保证以后不会复发,而一旦被他叫嚷出去,必定是天大的祸事。
一时间,贾母的脸色不由狰狞起来,晦暗难明。
半晌之后,贾母才是说道:“来人,蓉哥儿已经疯了,先将他拿下,别让他发疯。
”
“是,老祖宗。
”
不多时,两个小厮上前,制住了贾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