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板已经被泼皮揣坏,无法再用,贾琮收了笔墨。
三人一道去了附近的清风楼,贾琮要了四凉四热八个菜,一坛酒。
三人来到楼上雅间,分别坐下。
冯紫英不由问道:“琮兄弟,你隐瞒身份在此作画,当真是好雅致,不让古代那些贤人雅士。
”
闻言,贾琮不由苦笑道:“倒是让冯世兄见笑了,我姨娘生病,抓药的银子还是借来的。
出来卖画,只是为了奉养亲母,哪里有什么雅致?”
这本是家丑,原不该外扬的。
只是贾琮稍加思索,便决定说出实情来。
如今他人脉薄弱,这两人都是性情中人,倒是值得结交的。
越是表现的豪爽坦率,反而越容易得到两人的认可。
冯紫英忍不住皱眉问道:“琮兄弟,你荣国府也是一门双国公的豪门,何至艰难至此?”
贾琮苦笑道:“冯世兄,我是长房庶子,家丑不可外扬,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的。
”
冯紫英不由说道: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咱们兄弟一处吃酒,这种腌臜事,不说也罢。
”
“不过所谓英雄不问出处,将来琮兄弟必定能够出人头地,一鸣惊人!
”
“琮兄弟为了奉养母亲,不惜抛头露面卖画筹银,果然是至纯至孝之人。
”
“你缺多少银子,只管告诉兄长,多了没有,三两千银子,兄长我还是能拿的出来的。
”
这位冯紫英,果然是性情中人。
不过,贾琮虽然缺银子用,但并没有准备从他这里拿。
想到此处,贾琮不由说道:“这倒不用,这几日作画,倒也赚了一二百两银子。
”
“两位世兄不知,昨儿和今儿我都碰到我表兄薛蟠,他虽然不认的我,倒是豪爽的很,只他自己,便给了我一百五十两银子的。
”
“今儿也正是因为他给了一百两银子,才引来两个泼皮垂涎的。
”
闻听此言,冯紫英不由笑道:“原来你遇到了文龙,他道的确是这种性子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