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伸出手指着其手中的弹劾奏疏“这个,是真正的炮弹,轰向文官集团要命的玩意。
”
神色凝重的朱标,再度低头仔细翻看奏疏。
御史余敏的奏疏并不复杂,就是弹劾已经被抓的户部侍郎郭桓,勾结北平承宣布政使司的一众大小官吏们。
说他们私吞太平府与镇江府等府的赋税,还私分了浙西运去北平的秋粮。
并且巧立名目,在北平布政司各处征收了多种水脚钱,口食钱,库子钱,神佛钱等的赋税,中饱私囊导致百姓们苦不堪言。
“这些个文官们,无官不贪。
”
陈然轻笑一声“只要户部侍郎郭桓开了口,那后面就会被拽出来一大串。
陛下目光精准,不在意那些被文官们推出来的替死鬼,直接找到了核心目标重拳出击。
”
说罢,他神色略显古怪的望着朱标“殿下,你该去求情了。
”
“孤才不会为这些欺民的虫豸求情!
”
朱标愤而起身“百姓生活本已艰难,这帮人居然还要欺榨,简直就是丧心病狂!
”
“殿下,你误会了。
”
陈然伸手指了指北方“我是说,你该去为燕王求情了。
”
“燕,燕王。。。”
“北平布政司出了这等事情,燕王自然是难辞其咎。
”
陈然笑言“陛下你该为燕王求情才是。
”
反应过来的朱标苦笑“老四啊老四,满脑子只有打仗,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事儿,居然都没看到。
”
洪武时期的藩王,那是真正的藩王。
地方军政大权一把抓的那种,地位很高。
与后来那些被当作猪来养的所谓藩王,完全是两种待遇与状态。
以朱元璋的脾气,老四治下发生这等事情,一顿臭骂是必须的,叫回应天府暴揍一顿,那更是理所当然。
毕竟在他的心中,只有长子朱标才是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