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门外,城门关了,非要进城,城里的守军自然不会同意,他就在城门外自尽了,这一闹肯定要向上汇报,看看是不是出门查看。
可在门外死的,又要出城又有命案,这报的人就有点多了,等到几边的人都到了,城门一开,谁知道边上又冲出两人喊冤,举得是血书,告的是昌邑王。
这下全都大眼瞪小眼,谁也不敢瞒了,只能接着往上报了。”杜蓝小声说道。
沈书元脸色瞬间就变了,这可真的不是小事了。
西雍除了靖南王还有三处藩王,其中属地最大的就是昌邑王。
“旁的我也不能说了,你心中有数就行,反正今天早朝可不能冒头。”杜蓝说完,就退到了他的身后。
沈书元垂下眼眸,能让杜蓝如此讳莫如深,只怕那血书上写的东西不一般啊。
但这个节骨眼,怎么会又冒出一个藩王有问题呢?
当所有官员都站到大殿中,整个殿内的气氛也压抑的让人无法抬头。
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官员,此刻也是大气也不敢出。
秦珺擎看着下面的官员,轻声说道:“梁鹤川把事情和他们说下。”
“今早有人入京告状,告的是昌邑王,欺男霸女鱼肉百姓,以盈其欲。”梁鹤川转身也就说了两句,就停下了。
“梁相只是这样一说,他们又能说些什么?”难得秦初林主动出声问道。
梁鹤川叹了口气:“来者是有一纸血书,片面之言,本相还能说些什么?”
秦初林直接上前跪在地上:“皇上,儿臣看了血书内容,字字珠玑,声声血泪,还请皇上严办。”
秦珺擎闭上眼睛,挥挥手,尚德连忙点头,托着血书走了下去,递给了最前面的官员,示意大家传阅。
沈书元有些不解,地方藩王欺压百姓,谁心里没数呢?只要别做的过分了,此事估计也就这样了了,齐王这又是在做什么?
等到血书传到他面前,他和陆千一两人托住一起看了起来,全文看完,他们两人才同时深吸了一口气,将血书递给了后面的官员。
昌邑王疯了吗?
血书中说他自二十年前,便在属地搜刮婴儿,吃其肉喝其血,说是可以延年益寿,一开始是一年一个,然后是半年一个,这两年间已经变成了两月一个。
当地百姓苦不堪言,直到半年前他说要月食一个,终于有人开始反抗,可只要敢伸冤者,则会被屠尽满门。
当地百姓受他管控,想要逃离昌州也不是易事。
只能忍痛继续给他提供孩子。
这次逃出来的几人,也是在别的百姓帮助下,才能侥幸离开昌州,一路餐风露宿到了京城,知道如果上告无门也是死路一条,所以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喊冤。
等到大殿中的人将血书看完,秦珺擎才问道:“如何看啊?”
“皇上,藩王之事不可儿戏,还是要查实才好下定论啊。”张铉安走出来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