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分钟后,罗兰在一处乱石堆里找到了窝在石下缝隙的信使。
又过了3分钟,这个信使只剩下了一颗脑袋,和猎人埃米南的脑袋并列摆在一块大石头上。
罗兰坐在石头边的一个枯木桩上,一边啃着干粮,一边用法师之手,从衣兜里拿来一个瓶子。
瓶塞打开的时候,一股刺鼻的气味涌了出来。
罗兰咽下干粮,笑道:“你们俩都猜一猜,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,猜对了,我就让他多活一会儿。”
石头上两颗脑袋都哭丧着脸,不说话。
罗兰便指了指信使的脑袋:“女士优先,你先猜。”
“饶命啊~~法师~~”信使伤心大哭,但奇怪的是,却没有眼泪流出来。
‘嘘~~’
罗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,同时右手的法杖上闪现出墨绿色的微光,那是一记将发未发的解离术。
信使立即噤若寒蝉。
罗兰手中法杖一转,对准埃米南:“猎人,这位女士浪费了机会,所以轮到你猜了。”
埃米南眉眼、嘴角都耷拉着,一脸的失魂落魄模样,他叹了口气:“法师,你要杀就杀吧,别浪费时间了。”
这家伙挺有骨气的。
罗兰想了想,法杖一动,先取消解离术,又释放了一个法师之手,将瓶子里装着的墨绿色液体牵引出来,化成一滴一滴的水珠。
“我听胡里安说,所有的鲜血玫瑰成员,都害怕强酸,因为酸会破坏你们的雾化能力。所以呢,我就收集了一些这玩意。”
说话时,罗兰控制着一滴锤尾巨蜥的酸液,一点一点地钻进埃米南的鼻孔。
酸液遇到血肉,顿时发出‘嗤嗤嗤’地响声,还冒出了缕缕白眼,埃米南显是感觉到了巨大的痛苦,他控制不住地翻起了白眼,嘴巴大张,发出‘啊~~~~啊~~~~’的尖叫声,模样凄惨至到了极点。
罗兰继续控制酸液钻进去,却转头看向信使:“这位女士,我想知道法师伯德和你们的首领的谈话内容,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?”
信使又‘哭’起来,明明哭声凄惨,却毫无眼泪,大概鲜血玫瑰的人已经失去了流泪的能力了吧。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真的不能说。。。。。。我。。。。。。说了,我就彻底完了,不仅我的身体会毁灭,灵魂也会永恒地被魔神折磨。。。。。。呜呜呜~”
“唔~你的意思是,你宁愿被我折磨喽?”罗兰将一滴酸液深深地灌注进埃米南的鼻孔,他鼻孔开始冒出白眼,埃米安脸上的肌肉几乎要从脸上抖下来,喉咙中的惨叫已经变了调。
信使崩溃了:“啊~~~我说!我说!”
“非常好。”
罗兰将埃米南鼻孔里的酸液又取了出来,这一次,他控制的非常好,几乎没有在埃米南身上残留任何酸液,所以酸液一取出来,埃米南的痛苦就消失了。
当然,剧痛的折磨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,他神情萎靡,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。
“说吧,女士。”罗兰又啃了一口干粮,连续战斗,他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。
信使便开始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,从法师伯德到来的目的,到他和首领的交易,全都说的明白白白,一点遗漏都没有。
罗兰认真听着,等对方说完了,他陷入了沉思,脸色变得阴晴不定。
信使以为他要动手了,又哭了起来:“迪拉特法师,我什么都告诉你了,求您饶了我吧,我还年轻,我也不是有意要加入鲜血玫瑰的,我是被迫的呀~呜呜呜~”
“别哭啦!”
说话的是猎人埃米南,他恨恨地瞪了罗兰一眼,怒道:“别幼稚了,艾米丽!清醒一点,这家伙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们!”
罗兰瞥了他一眼,没理他,他转过头,脸色放缓,声音尽量温和地问:“你们首领对不朽种族很感兴趣?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快闭嘴吧!”埃米南怒道。
这就有点讨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