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学士,你不授课吗?”
“我?我是馆学士,并不授课。”
秦琅看着这些身份高贵的学生有些头疼,他匆匆的给他们布置了一些开学前的任务,要他们明天每人备好一个书包,另外纸墨笔砚备好,此外还要备好一袋算筹。
“明日五更三点,你们都要按时赶到崇贤馆点卯,若有误卯的,我会严厉处罚,我知道你们非亲即贵,个个王公宰相子弟,但是到了这里就是学生。”
“五更三点,会不会太早了,起不来。”太子侍读长孙家庆和长孙祥忍不住道。
秦琅瞧了下二人,他们都是皇后的族侄,也就是太子的表舅,都是已经二十多岁了,却天天陪在太子身边。
“你们两个,明天不要来了。”
“啊?”二人愣住。
“明天开始,你们暂不用陪伴太子侍读,直接到后殿负责校正图书。”
秦琅瞪着二人,两个人年纪比秦琅还大几岁,但在素有威名的秦三郎面前,却也不敢炸刺。
“五更三点,朝官都已经候在宫门外了,许多大臣寅时就已经起床上朝,我要求五更三点到,并不算早。”
交待完,秦琅也不理会他们的反对,直接让他们回去了。他对那十八位直学士教员,则要求是五更整点要到达崇贤馆里。
“好了,现在解散!诸位明早见!”
走出东宫,宫门外老黄在等他。
“三郎,你这真成崇贤馆学士?当太子老师了?”
秦琅撇撇嘴,他可不想当这劳什子太子老师。
“三郎不管镇抚司的事了?”
“那边暂时交给许敬宗了。”
李世民调秦琅到崇贤馆当学士,但另一方面并没有免去他镇抚使之职,不过却要求许敬宗负责主持司务,实际上是只让他挂个名而已了。至于另一个散骑常侍之职,倒也还保留着,反正那也只是个闲散之职。
“三郎你这以后真专心来这当学士做老师了?”阿黄见秦琅以后只能整天教孩子了,于是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秦琅一脸无奈,简直是生无可恋。
“别提了,这事啊,都是我阿爷弄出来的,哎。”
一回到家。
许敬宗便带着魏昶、林三、刘九等一行镇抚司官员来拜访秦琅。
“以后司里的事务,就都交由许长史负责,你们以后务必要遵从许长史之令。”秦琅收下了许敬宗送上的礼物,对这家伙的来意心知肚明,于是很痛快的很几位心腹部下表态。
魏昶、刘九呵呵的应下,不过听不听从,会不会真遵从许敬宗就是两说了。
“三郎,你这刚加镇抚使,怎么却跑去做什么崇贤馆学士?”刘九不解的问。
“陛下旨意,我也没办法。”
那边许敬宗却是满脸的羡慕,若是可以,他巴不得跟秦琅换一下呢。崇贤馆学士啊,两个学士,另一位是太子少保太子詹事,秦琅这学士的地位可是极贵重的。储君之师啊,李纲八十多岁了,那么崇贤馆实际就是秦琅负责的,将来等承乾继位,那秦琅这个老师还怕不得重用?
可偏偏秦琅还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,真是操蛋啊。
亲仁坊,齐国公府里。
秦琼脱下紫袍玉带,换上一件宽松轻便的长衫,他靠坐在榻上,看着演武场上,裴行俭、罗通这两个义子,正和秦四郎秦五郎两个亲儿子一起比武,四个孩子各持木盾木剑,在那对攻。
一招一式,倒也挺有模样。
想到自己,终于让三郎从镇抚司里脱身出来,秦琼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崇贤馆学士,挺好!